景王臉無血『色』,這兩日的事實在太詭異,處處針對他,而他昨日與心腹協商,又還沒有明確的起兵辦法,現在要撕破臉皮跟皇上鬥,還是欠缺一絲火候,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這也是他二十年來第一次給皇上下跪,驚慌道:“皇兄,莫要聽信讒言啊!那魚分明被人做了手腳!”
皇上冷冷一笑:“皇弟莫要驚慌,朕心裡自然有數,你何故行此大禮?快快平生。”心裡卻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你早這樣跪拜我,服從我,怎麼會有今日的下場?
景王怯怯站立起來,環視群臣,最後將目光停留在梅蘭風身上,指著她道:“梅蘭風,一定是你在背後搞鬼!本王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處處與本王作對?”
荊明一言不發,在心裡直髮笑,他編造童謠和魚腹藏書,要的並不是什麼證據指證景王做『亂』,而是要把景王謀反這一個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擺到檯面上來,讓百姓和群臣都有這麼一個意識和危機感,而真正的栽贓嫁禍還在後頭,只要坐實他藏有龍袍,到時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那才是最後收網的時候,也不知道胡青他們把地道挖好了沒有。
梅蘭風見他將矛頭指向了自己,冷冷一笑,對著那漁夫問道:“張老八,你這青魚是否真在渭河裡捕撈而來?”
張老八見這朝堂上劍拔弩張的,氣氛異常緊張,已是渾身哆嗦,聽到梅蘭風問他,慌忙應道:“回大人的話,小的確實是在渭河裡捕撈的這一條魚,有王老三和周顧麻子可以做證。”
“中途是否有人接近過?”梅蘭風又問。
“沒有,小的打了這些魚,便直接拉到菜場去販賣,沒有人接近。”
梅蘭風淡淡一笑,又問道:“這青魚當時情況如何?”
“這青魚當時活蹦『亂』跳,沒有絲毫異常,只到小的剖開了它的肚子,才發現這張紙條,小的句句屬實啊!”張老八答道。
梅蘭風問完漁夫,走到景王面前,突然厲聲道:“景王殿下,你剛才也都聽清楚了,這青魚是張老八從渭河裡捕撈而來,中途未有任何人接觸過,到了菜場還是活的,哪裡來的栽贓?這六個字分明就是蒼天在告誡大越!景王謀反,蒼天不容!”
“你血口噴人,景王向來擁護皇上,豈容你在這裡誣陷!”景王的一些心腹站了出來,對著梅蘭風道,想給景王解圍。
“肅靜,肅靜!”白麵見朝堂失控了尖厲的喊道。
皇上旁觀了一陣,見眾人靜了下來,緩緩道:“此事不必再爭,景王是忠是『奸』,是順是反,朕心若明鏡,已有了定論,張老八,你且回你的魚檔去。”
這一番話說得景王心裡直髮『毛』,皇上心裡到底是什麼定論?是否會採取進一步的行動?景王的凳子也被自己剛才打爛了,便痴呆的站立在金殿之下,心裡開始凌『亂』起來……
又商討了一些其他國事,皇上宣佈退朝,終於下班了,荊明剛走到金殿門口,便被白麵輕拍了一下肩膀。
“公公有何事?”荊明問道。
白麵輕噓一聲,沉著嗓子道:“駙馬爺,皇上在御書房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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