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對朕的皇弟豈能如此無禮!”皇上見景王無禮,並不惱怒,反而對著聶峰呵斥了一聲,眾侍衛這才退了下去。作為君王,處在政治鬥爭的漩渦中心,喜怒不『露』於形,根本不可能讓人可以揣摩得清。
“父皇啊,兒臣聽從你的遺命,二十年來一心一意輔佐皇兄,可是他依然還是要對兒臣開刀啊!父皇在天之靈,你就懲罰一下他那不孝之子吧!”
景王一反常態,對著殿外天空高聲喊道,似是要拿先皇來壓制皇上。
“皇弟過慮了,朕只是依律行事,任何社團需得朝廷批准,這也是先皇的做法,朕延續先皇做法,想必皇弟應該沒有意見才對!”
皇上也不是好惹的,既然景王搬出了先皇,他也順便將先皇搬了出來,正好堵了景王幽幽之口。
果然,景王停了下來,似是無轍,只雙眼冒火的盯著皇上。
皇上不再理他,又對著戶部尚書問道:“王鐵,你還沒有回答朕的問題!”
王鐵見事已如此,只得低頭如實答道:“回皇上,行雲社,行雲社沒有登記註冊!”
“既然沒有登記,就是非法組織,依照先皇慣例,那就撤了吧!皇弟可有意見?”皇上冷冷問景王。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皇兄今日手足相殘,可莫要忘了父皇的交代!”景王板著一副死臉,無奈道。
皇上撇了撇嘴,勉強的笑了一聲:“皇弟若是還記得父皇的交代,朕倍感欣慰,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朕就不必如此夜夜噩夢繞身了,退朝!”
皇上拂袖而去,群臣隨後各自走出金鑾殿,剛出殿門,景王猛然回頭,惡狠狠的盯著梅蘭風,想著今日這一切必定都是他在皇上面前進了讒言,頓時咬牙切齒道:“娘娘腔,有本事就跟本王真槍實彈的玩玩,莫要像個娘們一樣在背後玩陰的!”
梅蘭風不屑一笑,心裡罵道,你個蠢貨,我原本就是個娘們兒,自己沒有本事看出來!隨後語氣威嚴道:“王爺,你若是個真爺們,就不會玩那些白龍出世、焚燒軍火之類的遊戲,對吧?皇上待你不薄,還請王爺懸崖勒馬!”
“梅蘭風,你敢汙衊王爺!”一臣子馬上過來怒斥梅將軍。
“是啊,梅將軍,莫要血口噴人!”
“……”
景王心腹馬上開始發飆,紛紛指責梅蘭風,看來景王的勢力確實不小,荊明默默看在眼裡。
梅遠年捋了捋鬍鬚,皮笑肉不笑的湊了過來,對著景王和那幫心腹淡淡問道:“老夫在本朝為相十多年,諸位真的認為老夫拿不出證據麼?”
群人寂靜不敢言,若是單獨一個梅蘭風也就罷了,可是加上這個老謀深算的梅遠年,並不好對付,兩個陣營頓時虎視對方。
荊明嘻嘻一笑,走上前拱手對著群臣道:“諸位大人莫吵,今日小弟請諸位去喝杯花酒如何?”
“不知所謂!”梅遠年拖這梅蘭風揚長而去。
“喂,梅大人,梅將軍,賞個臉吧!”荊明對著兩人背影高叫道,梅蘭風回頭,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殿門前便只剩下景王的人,一人質問道:“荊明,你能言會道,剛才為何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