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慌忙上前應道:“回公主,駙馬剛才說要去一趟景王府,要公主和寧小姐先行回府等他。”
“為何不向本宮稟告?”
“駙馬說,說是要給公主一個下馬威,要讓公主知道,這個家是誰當家做主。”
那傻子真是笑心眼!梅蕊公主與寧小姐相對一笑,下了轎子往駙馬爺行去。
且說荊明獨自來到王府,景王還不知道他與梅蕊公主的關係,更不知道梅蕊公主就是蒼翠山梅花的匪首梅姑!因此荊明在名義上還是景王的人,此時能過著從死牢裡出來,當然得去跟景王彙報一番,以證明自己還是他景王的棋子,尚未變節。
“駙馬爺!”
剛走到餘慶堂,景王便帶著李陽和花無疾迎了上來。
“小的見過景王殿下!”荊明行禮道。
“駙馬爺千萬莫要客氣,你我已是一家人,有與我毗鄰而居,喊我皇叔就行!”景王嘿嘿笑道。
荊明暼了一眼李陽和花無疾,嬉笑道:“皇叔,在下能活著走出皇宮,都是依賴了皇叔的妙計!那皇帝的女兒真的是好玩的很,待我再玩幾日,便將她甩了,讓天下人都看看那狗皇帝出的醜!”
小王爺李陽輕哼一句:“得了便宜還賣乖,只怕你沉醉與那溫柔鄉,早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任務了吧!”
“小王爺過慮了,殺妻之恨刻骨銘心,荊某誓死不忘,這也是我與王爺聯盟的基礎。”荊明淡淡一笑,心裡罵道,孃的,做臥底真是難受,對著噁心的人還得說著溫順的話,還將自己剛剛新婚的妻子也搭了進去!待我想法制服了你們,就帶著梅姑離開京師回到廣陵,在蒼翠山上開一片荒地,帶著幾個美人兒每日炕頭作樂,人生也算是無憾了。
景王怒瞪了一眼李陽,呵斥道:“王兒不得無禮,荊先生敢在金殿刺主,僅僅這份膽識就讓世人欽佩!本王今日得好好為荊先生接風洗塵。”
幾人來到大廳前,見吏部尚書江邊柳、都騎校蔚張晨、飛龍將軍袁星已經就坐。幾人見荊明到來,施以不屑的眼光,臉上陰笑不止。
駙馬雖是皇親,卻是連外戚都算不上,名義上是皇帝的女婿,若與實質官職,政治地位跟一般平民無異,因此這幾人打心眼裡就瞧不起這個靠著與公主聯姻而逃生的荊明,只在嘴巴上微微應承了幾句客套。
幾人落座之後,江邊柳冷冷道:“駙馬爺,那日在金殿之上那麼好的機會,你都沒把握好,真是壞了王爺的滿盤計劃,差點還讓那娘娘腔抓了一個正著,連累了王爺。”
荊明心裡明白,這幫人被王爺綁架過來,是怕自己事敗之後出賣他們而已,心裡罵道:你娘啊,老子一個讀書人,在那般警衛森嚴之下刺殺皇帝,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你們還在這裡冷言冷語。皺眉想了想,惡狠狠道:“都是梅蘭風壞了我的大事,老子這一輩子跟他不共戴天!”
“荊大駙馬,刺殺皇上,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最,皇上不但這麼就輕饒了你,還將如花似玉的公主嫁給了你,真是耐人尋味,你該不會是皇上派來的細作吧!”袁星冷道。
“就是啊,荊明,那昏君為何會讓你做了他的女婿?那新科狀元豈不是比你更合適麼?”李陽附和道。
狗日的,這飛龍將軍倒是有點眼光,竟然能看出老子是一個臥底!荊明呵呵一笑,既然做了臥底,就得有臥底的基本素質和膽識,沉了一下心,拱手對著景王道:“王爺,既然你們如此不相信荊某,荊某還是脫離行雲社,獨自想辦法給亡妻報仇算了,免得影響了王爺跟各位大人的關係!”
景王聞此,忙陰著臉對著幾位大人怒喝一聲:“放肆,荊先生忠於行雲社之心可昭日月,招親駙馬,乃是本王給他出的主意,今後誰若是再懷疑荊先生的忠誠,本王定不輕饒!”
“是。”
“是。”
幾人聽了景王的定論,不喊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