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微微一笑,取出一個黃緞子的信封,上面封了火漆,證明無人開封過。她將那信封拆開,取出一張黃『色』的娟紙,隨後對著城門下的兵士道:“請侍衛大哥開啟井蓋。”
兩名侍衛得令,立刻搬開午門前一方老井的巨大石蓋,裡面傳來幾聲“嗡嗡”的悶驢叫聲。
眾人不知就裡,一般的招親大會,要麼比文,詩詞楹聯,要麼比武,比武招親,這梅蕊公主出的是何題?紛紛向井邊湧去,卻是見那深邃漆黑的枯井底下站著一頭可憐的驢子,發出一聲聲的求救聲。一個個更是目瞪口呆,不知道梅蕊公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小宮女嬌聲道:“各位稍安勿躁,這第一題叫做智救驢子。大家都看到了,枯井底下有一頭驢子,要求應試者不用繩索,不下到井裡,將驢子救出來,誰能做得到,就算他答對了。”
眾人驚愕,這枯井約有五六丈深,且井壁狹窄,剛好夠一頭驢子容身,即便可以用繩子也難以下去,這第一題便有些難度。
“梅愛卿,梅蕊公主出的這題,你可有破解之法。”皇帝端坐在對面城樓的龍椅之上,微笑著問梅遠年,幾位權臣重臣和景王站立在他身邊。
梅遠年想了片刻,搖頭道:“公主天資聰穎,老臣愚鈍,想不出破解之術。”
“梅蘭風,你呢?”皇帝看了梅蘭風一眼道。
梅蘭風的心思一直在荊明身上,只求他今日能順利過關,見到他想見之人,哪裡管得了什麼題目,聞聽皇上問話,便一躬身道:“皇上,普通法子就是放下繩索拉上來,可是梅蕊公主不允許用繩索,所以微臣暫時也沒想到法子。”
皇帝苦笑道:“梅蕊這丫頭,自回來之後就沒給過朕好臉『色』。此次招駙馬,一上來便出這麼個怪題,若無人能解出,那不是故意讓朕難堪麼?”
梅蘭風嘴角閃過一絲微笑,藉著躬身低頭之際輕聲道:“皇上放心,梅蕊姐姐與那人心意相通,她敢出這樣的題,那人就一定能答得出來。”
“好啊,我倒要看看那死囚的機智,他若是今日答不出來,我明日就將他砍了。”皇帝慈祥的望了一眼梅將軍,又問道:“你昨日去看過他了?”
梅蘭風俏臉一紅,低聲道:“我……我只怕皇上殺了他,是想去跟他道別一下。”
皇上緊皺著雙眉,輕嘆一聲道:“他若做了駙馬,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微臣明白。”梅蘭風躬身稽首,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隨後轉頭遠遠望著人群中的荊明,心情異常複雜,兄臺,你若是做了駙馬,是不是還會想起華天客棧裡與你一夜風流的人?
人群中,眾多的應試者被這第一道怪題就難住了,紛紛搖頭嘆息,想不到梅蕊公主會出這樣詭異的應試題,幾千名雄心勃勃的應試者垂頭喪氣。
過了許久,見無人做答,那小宮女又喊道:“沒有人能夠回答麼?”
“我想到了!”鍾奇峰跳了起來,高聲喊道。
“這位公子,請問你有何法?”小宮女問道。
鍾奇峰清了請嗓子,高聲道:“在下恩科狀元鍾奇峰見過梅蕊公主。”
眾人聽說是恩科狀元想到了點子,紛紛點頭稱是,輸在狀元手上,也不冤枉。
只見鍾奇峰道:“我的辦法就是從側面挖出一條通道直達井底,如此,驢子便可以沿著通道走上地面。”
眾人唏噓,這辦法如此簡單,卻愣是沒有想出來,經過狀元郎這樣一說,紛紛拍自己的腦袋,懊悔不已。
小宮女轉身回到城樓裡跟梅蕊公主嘀咕了幾句,不久後出來,高聲道:“梅蕊公主說了,狀元郎不愧是恩科狀元,才思敏捷,這辦法甚可,算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