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眾道貌岸然的老男人正自失落,聽到櫻花兒主動要唱一首歌,又來勁了,沒有鋼管舞看,聽聽歌也不錯,每一顆悶『騷』不已的心便又是一陣譁然。
櫻花兒微微整理了一番衣裙,半蹲身子撿起地上的髮釵,將一縷青絲挽在腦後,暼了一眼眾人醜態,冷笑道:“王爺,可否拿一把琵琶給我?”
“來人啊!”景王抹了一把嘴角口水,定了定神,對著門外大叫一聲,門外一下人應聲而來,“快去給特使大人拿一把上好的琵琶!”
荊明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回到自己座位,是啊,自己到底是她什麼人?前男友?入幕之賓?還是其他的什麼關係?有資格管她麼?再說了,她是倭人,老子何必犯賤去為了她而傷心?越想越是難受,抓起杯子便猛喝起來。
“荊明!”
吏部尚書見他獨自喝酒,嬉笑著喊了一聲。
荊明忙應道:“江大人有何吩咐?”
“呵呵,荊先生見多識廣,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更好看的舞蹈?”江大人看來真是意猶未盡,趁景王派人如琵琶的這時機,眯著眼睛問起了荊明。
“呵呵呵。”荊明輕笑,這老頭子還真是春心大發了啊,於是湊了過去,道:“實不相瞞,比鋼管舞更好看的舞蹈多的是,比如肚皮舞、瑜伽舞、脫衣舞啊,個個都比鋼管舞好看,要不,何時有空,我到府上去教教你那些小妾?”
“免了,免了,荊先生眼帶桃花,我怕你勾引我的小妾,這個看跳舞還得看別人的小妾跳起來有味道。”江大人嘴唇流油,猥瑣的笑道。
這老東西防備心挺強的,荊明暼了他一眼,兩人呵呵一笑。
不久,一把古『色』古香的紫檀木琵琶送到,櫻花兒接過琵琶撥弄了兩聲,調整了一下絲絃,又緩緩走到荊明身邊,輕抬媚眼,柔聲道:“請荊先生借腰帶一用,不知可否?”
荊明頓時一愣,心裡暗自訝異,她莫非是要模仿自己在奼紫嫣紅反彈琵琶麼?
就在猶豫的剎那之間,那小王爺李陽卻是迅速解開了自己的腰帶遞了過去,看來這小子寬衣解帶的本領倒是十分強悍,只見他眯著個一線天的鬥雞眼,『奸』笑道:“特使大人,請用我的吧!我這腰帶是上等的絲綢,要那狗奴才的做甚!”
櫻花鄙夷不屑的暼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多謝小王爺好意,荊先生雖然是王府的奴才,卻是我認識的最有骨氣的大越人,我今日便只要荊先生的腰帶!”
李陽在眾人面前屢次想討好櫻花兒,卻是吃了兩次閉門羹,臉『色』蒼白,頓時更加忌恨荊明!心裡也更是覺得櫻花兒琢磨不透,剛才在餘慶堂還要他幫忙教訓荊明,此刻卻又如此維護他。他當然不知道櫻花兒與荊明之間的故事,更是不知道女人變幻無常的喜怒哀樂。
荊明緩緩起身,憂鬱的望了一眼櫻花兒,將身上腰帶慢慢解了下來,抖著手遞給了櫻花兒。
“多謝荊先生!”
櫻花兒接過腰帶,一隻手有意無意的碰到荊明手指,頓時讓荊明有一種觸電感湧遍全身,多麼熟悉的芊芊玉指,多麼熟悉的冰浸感覺,慌忙縮手回來,面紅心跳。
櫻花兒詭異一笑,將那腰帶系在琵琶上,便將琵琶夾在腰間,伸出一雙嫩蔥般的手指,輕撥琴絃,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徹房梁:
“細雨帶風溼透黃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雙眼無故地仰望
望向孤單的晚燈是那傷感的記憶
再次泛起心裡無數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