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這樣曖昧的抱著,惹得行人紛紛停足觀看,甚是異類!
梅蘭風輕拭了一把眼淚,不顧眾人訝異的眼神,仰起頭對著荊明輕聲問道:“荊明,如果我是女人,你能愛我一輩子,直到天荒地老兩鬢斑白嗎?執我之手,與我偕老嗎?”
言語甚是動情,眸子裡星光閃閃,酷似江面上點點漁火,兩片朱唇兒微微抖動,臉頰有些微紅!
“你是女人嗎?你不是的,所以我不能愛你!”荊明看著漢水上漁帆點點,微火通明,又自我解嘲般的說了一句。
“我……我是……我是女人,我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女人,荊明,請你再愛我一次!”梅蘭風酒醉,再也承受不了心中多年來的委屈,一股腦的向荊明說出了自己的秘密。
荊明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梅蘭風,你還真是把自己當做女人了?悲哀啊悲哀做玻璃做到你這個份上,也是太投入了!”
梅蘭風不再言語,禁閉雙眼,一任自己的淚水咕咕的流淌著,她知道,荊明再也不會相信自己是一個女人……
兩人看了一番夜景,趔趔趄趄的回到兵工廠,已是深夜。皆醉得不省人事,相互扶持著,說著醉話,剛一進門,便都倒在梅蘭風的床上雙雙睡了過去。
次日,梅蘭風醒來,發現自己一直躺在他的懷裡,一雙手竟然緊緊的摟了他一夜,荊明卻是伸過手臂摟著她的脖子,輕輕的將她抱著,一隻腿搭在她的腰上,兩人便是那般面對著面,鼻挨著鼻,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曖昧、旖旎、情意綿綿的場景,不禁面紅心跳,嗔怒的“嗯”了一聲,只恨春宵苦短日高起,留不住行人相思情!這番境況,馬上就要結束了。
眼角似是還掛著淚痕,我哭了麼?昨夜發生了何事說了些什麼話?梅蘭風再也想不起來,只痴痴的看著眼前人,看著這還在微微打著鼾聲的枕邊人,將嘴唇緩緩的送了過去,在他長了些許鬍鬚的唇尖輕輕一吻。
一隻手往他臉頰上輕輕『摸』去,真真切切的感受著他的氣息,這場景若是能夠永恆,就好了!梅蘭風再也不敢奢望,輕嘆了一聲,緩緩的從他懷裡退了出來,縱有萬般難捨難分,也無法守住這瞬間的纏綿,不如含淚看著他靜靜的酣睡。
待到荊明醒來,梅蘭風已經穿戴好了那一身威武的鎧甲,搬著凳子靜靜的坐在他身邊,痴痴的望著他。
荊明見她那眼神有些不對勁,仿似像個花痴,嚇得慌忙坐了起來,環顧四周,更是嚇得不輕,自己竟然在她的床上,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頭,見未有異常,一雙手又本能的往褲襠裡『摸』去,也無異常,心裡這才輕噓了一口氣,質問道:“梅蘭風,你恁的過分,竟然趁我喝醉之機將我抱到你的床上猥褻,你快交代,你都對我做了些什麼?有沒有強bao我?”
梅蘭風瞪了他一眼,高叫道:“你自己喝醉了酒,爬到我的床上,竟然說起我的不是來了!”
荊明細細回味,好像真是這樣,便低聲嬉笑道:“那你沒有對我怎麼樣吧?我依然還是童子身吧?”
“無恥之尤。”梅蘭風白了一眼,又嬉笑道:“我就只親了你一口。”
“呸,呸,呸……”
荊明忙爬了起來,尋到一盆冷水,使勁的在臉上洗著。
“行啦,少這麼多嗔怪,快去吃了早餐,趕路回京師!”梅蘭風跺了一腳,將他拉了出去。
告別華旭東,荊明又對他做了一番交代,兩人騎上汗血寶馬往京師趕去。
又是三天的路程,京城越來越近,梅蘭風的心越來越緊,路邊的景『色』也無心欣賞,只顰著雙眉,機械的駕著胯下那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