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荊明冷笑一聲,淡淡的搖了搖頭:“一切都成定局,人死還能復生麼?”
梅蘭風臉龐微微顫動了一下,輕道:“我是說如果!如果梅姑出現在你面前,兄臺會考慮為朝廷效力麼?”
荊明思慮再三,皺著雙眉幽幽道:“如果梅姑能活著站在我面前,你讓我做任何事都可以!”說罷倒頭便睡,心中懷念梅姑之情更濃,眼角湧出兩滴淚珠兒,揪心的痛!
梅蘭風知道他心裡苦悶,也不再攪擾他,兩人各自睡去。
次日清晨,梅蘭風又起了一個大早,今日是荊明答應與她同去購買胭脂水粉的日子,想想便令她興奮不已。趁荊明還未醒之時,選了一件上好的藍『色』長衫,一頂青『色』方帽,對著鏡子照了又照,顧影自憐。
荊明醒來,眼角似是還殘留著昨夜的淚珠,見梅蘭風一直照著鏡子,不屑的呸了一聲:“臭美!”
梅蘭風聽了,馬上蹦到他面前,笑問道:“怎麼樣,荊明,我這一身是否好看!”
“兩個男人逛街而已,又不是去勾引良家『婦』女,有必要那般打扮麼?你個變態的玻璃!”荊明沒好氣道。
“無聊,掃興!”梅蘭風嘟了嘟嘴,轉過頭去懶得與他計較。
兩人見了華旭東,說是要去漢陽城區瞭解一下民俗,華旭東當即道:“梅將軍,姐夫,漢陽城水運碼頭林立,魚龍混雜,我派一對兵士跟著你們吧!”
“好啊!”
“不用!”
荊明和梅蘭風同時應道,只是態度截然相反,荊明心裡還有前幾日被櫻花兒刺殺的驚恐,覺得多些人手可以保護自己,而梅蘭風卻是不想有人打攪了她與荊明的第一次約會。
“賢弟,帶著一群兵士逛街,多威風凜凜啊!你讓我也過過癮吧!況且你是尊貴的右將軍,不帶幾個護衛也與身份不符啊!”荊明笑道。
“兄臺,你我微服出行,勿要攪擾了百姓,況且有我在此,你認為還會有什麼不測麼?那櫻花兒敢再來,我便殺了她!”梅蘭風道。
荊明一震,這右將軍說著說著便又要動了殺機,雖然櫻花兒對自己不仁,可是兩人畢竟有過那麼浪漫的往事,我卻是真是無法對他不義,於是嬉笑道:“賢弟息怒啊息怒,我跟你走便是,勿要動了殺機!”
兩人騎著汗血寶馬往城裡奔去,行了不久便進了城區,兩人將馬寄存在一家客棧,打聽了一下漢陽城的鬧市區和購買胭脂水粉的地方,得知漢陽最熱鬧的地方在長江邊上的龍王街,離此不遠,便肩步行而去。
到了龍王街,只見萬千帆船星星點點,各種人等摩肩擦踵,貨物運轉川流不息,挑夫駿馬相互吆喝。兩旁民居,店鋪林立,各種南來北往的雜貨應有盡有,絲綢、陶器、茶葉、古玩、酒肆、當鋪、賭坊、茶館,不一而足。舉目遠眺,又見青樓畫閣、繡戶珠簾櫛比鱗次,金翠耀日,羅綺飄香,新聲巧笑於柳陌花衢,按管調絃於茶坊酒肆。好一幅熱鬧非凡的水運城市,竟然絲毫不比京師差,可謂是集四海之珍奇皆歸市易,會寰宇之異寶悉在碼頭,看得兩人眼花繚『亂』。
“荊明,你看這漢陽城區甚是熱鬧!”梅蘭風見街道上人多,漸漸的向荊明靠去,兩人幾乎是肩挨著肩緩緩行走。
荊明雖感覺彆扭,卻也是無奈,便就這樣與他緩緩的在人群中穿梭。
行至一處糖人攤前,梅蘭風停了下來,一雙眼睛久久的盯著攤販前擺滿了的各『色』小動物圖樣,嘴角微微抿了一下,一副饞嘴小姑娘模樣。
荊明輕笑,行上前去,問那糖人師傅道:“老師傅,這糖人兒如何賣?”
“一文錢一個。”糖人師傅應道。
荊明呵呵一笑,自己身上哪裡有一文錢?最少面值的也是十兩的銀票,便又對著那師傅道:“師傅你看,我這裡只有十兩的銀票,我將你今日所做糖人都買下如何?”
那師傅一個月也難掙到十兩銀票,見他如此大方,頓時眉開眼笑,連連稱好。
荊明將他攤販上十餘個糖人兒都取了下來,行到梅蘭風身邊,一把遞給她,嘿嘿笑道:“想吃就去買,非要顧及自己大將軍的高貴身份麼?”
梅蘭風無比感動,這人還真懂我心,溫馨起來恁的感人,若是無人,真想上前去好好的親親他,此時卻只能睜著一雙媚眼痴痴的望著他,接過那把糖人兒,選了一個猴子造型的糖人塞到荊明嘴邊,柔聲道:“謝謝兄臺關愛,這個獎賞給你!”
隨後,自己也選了一個喜鵲樣子的糖人送到嘴邊慢慢的『舔』了起來。
荊明看著她那副模樣,兒時記憶頓顯心頭,這般的糖人兒在他那個世界裡基本已經絕跡了,此時與他無憂無慮的吃著糖人兒,童心漸漸『露』了出來。
梅蘭風更是興奮異常,以往到各地公幹,哪裡與人逛過集市,吃過路邊攤販的糖人兒?今日與他出雙入對,又得他親手買來糖人兒,心中感覺比這手上的飴糖還要甜蜜了無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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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漫無目的的行著,終於找到了一條胭脂水粉街,最後尋了一家名字“醉紅顏”的店鋪,荊明大聲道:“風兒快看,我倆就去那醉紅顏挑選一些胭脂水粉吧!”
梅蘭風見他對自己“風兒”這暱稱脫口便出,心裡更是感覺溫馨浪漫,嗯了一聲便與他行了進去。
“二位公子給夫人挑選胭脂水粉麼?本店有上好的西域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