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風見豐子規神『色』緊張,急切問道:“豐督造,何事驚慌?”
豐子規久久的盯著荊明,隨後對梅蘭風道:“右將軍,屬下聽聞荊先生足智多謀才華橫溢,不知這事能否請他幫忙?”
“你且說來聽聽!”梅蘭風道。
“前幾日活捉了一個縱火之人,三日來嚴刑拷打,早已是皮開肉裂,可是那人嘴巴極緊,始終不吭一聲,還水米不進,眼看就要虛脫而死,這線索也就斷了,屬下實在無能為力了!”豐子規嘆氣說道。
梅蘭風顰眉,若是這活口不肯說話,何時才能查到火燒軍火庫的幕後指使?此人若是不及時剷除,必然會成為大越朝隱患,隨時都有可能再次滋事!於是淡淡的看著荊明,輕問道:“兄臺可有辦法讓他開口?”
荊明尷尬一笑,老子又不是神仙,雖然聽聞過天朝錦衣衛審訊各級貪腐官差的種種離奇手段和伎倆,但是要對這錚錚鐵骨的硬漢,怕也是寸步難行,或許那鐵漢根本就沒有痛覺,任何刑具對他來說都是沒有用的!要他說話必須得找到突破口。
“姐夫,你就想想剛辦法吧,我好不容易做出來的連發火槍都被他們毀了,著實可惡!”華旭東見他遲疑不決,又開口求道。
既然華旭東也說了,哪裡能駁小舅子的面子,荊明微微想了想,勉為其難的對著梅蘭風道:“賢弟莫說幫忙,為朝廷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那是我大越每個臣民的榮幸,這樣吧,只要是人,就有軟肋,待我們去會會他,找到他的軟肋再做決斷。”
梅蘭風點了點頭,對著豐子規問道:“豐督造你意下如何?”
豐子規慌忙拱手應道:“屬下唯將軍令是從!”
“那就依荊先生的意思,我們先去會會他再說。”梅蘭風道。
幾人在豐子規帶領下往死牢裡行去,一邊走,梅蘭風一邊問道:“豐督造認為此次火案會是何人所為?”
豐子規微微思索了一番,應道:“縱火歹徒目標明確,謀劃得當,趁夜深守衛懈怠時直指軍火三庫,且從四個方向縱火,其意圖十分明顯,就是要破壞新型火器,削弱我大越軍力,進而影響前線戰事,企圖讓羅斯人直驅而入滅我大越!因此,本次火案肯定就是羅斯人所為,或者是羅斯人的犬牙斥候所為!”
聽著豐子規的分析,荊明不住的點頭,羅斯人之所以敢對大越動武,就是儀仗近年來生產出來的大量火器,而大越朝的軍隊絕大部分還在使用冷兵器,相比之下,這場戰爭似乎沒有什麼懸念。
羅斯人一百年前還是一個彈丸之地,地處北極圈冰寒之地,寸草不長,土地貧瘠,每年有八個多月處於極寒之中。然而這個彈丸之國透過不停的戰爭、買賣、掠奪,國土面積越來大,國力也越來越強。
人一旦強大起來,胃口就難以充填,羅斯人也是一樣,佔領了整個北亞還不滿足,又看中了大越朝這一片廣袤富裕的土地,早就有野心要將大越朝的西域、蒙古、東北之地佔為己有,因此才借梅蕊公主悔婚而發動了戰爭!
荊明對羅斯人的恨,遠超於倭人,在他的那個世界裡,倭人雖然在華夏燒殺搶掠了一番,殘殺了幾千萬同胞,造成了滿目蒼夷,但是最後卻無功而返。然而羅斯人就不同了,羅斯人的壞,就在於他一點點的蠶食你。羅斯人透過七場戰爭,七個條約,掠奪華夏150萬平方公里土地,加之策劃扶持外蒙古獨立,共有300萬平方公里的領土脫離華夏,也就是四分之一的領土!這種恥辱和仇恨,是永遠無法磨滅的!因此,如今到了大越朝,又遇到這樣的歷史機遇,荊明無論如何不能讓歷史重演!
“羅斯人想毀我火器,從根本上打擊大越軍隊,行為甚是陰險,不知本次火案的死亡人數和火器損失情況有沒有公佈出去?”梅蘭風問道。
豐子規雙手抱拳應道:“沒有朝廷命令,屬下不敢擅自公佈!”
“軍火庫共有多少新式火器?”梅蘭風又問。
“共有一萬二千多支火槍,以及五百門火炮,由於搶救及時,爆炸和燒燬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量的新式火器被搶救了出來!”豐子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