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右……梅……梅將軍,何事吩咐?”荊明怯怯的望著梅蘭風,最後生硬的憋出一句梅將軍,臉上驚恐萬分。
這笨蛋竟然嚇得連如何稱呼我都忘記了!真有意思,梅蘭風想了想,睜大眼睛調皮的輕笑道:“從此後,無人之時,你就叫我風兒吧。”
“這個………士可殺……”
荊明話未說完,便聽到梅蘭風又“嗯”了一聲,嚇得慌忙改口道:“士可殺也可辱!”
“咯咯……”
梅蘭風掩嘴偷笑,隨後溫情脈脈道:“那你喊我一聲啊!”
“風……風……”荊明風了兩下,實在覺得有悖人倫,苦著臉求道:“我實在喊不出口,要不,就算了吧!我就叫你梅將軍,顯得你身份尊貴!”
“嗯?”
梅蘭風顰著眉,又嗯了一聲,嚇得荊明馬上鼓起勇氣,嚥了兩下口水,嘴唇裡終於吐出兩個字:“風……兒!”
說罷,便是連自己都覺得噁心,又是偏過頭去一陣乾嘔,這個死玻璃,今夜老子受盡了他的凌辱,可是又有何法?他武功高強,又兵權在手,老子如何是他的對手,等日後有機會,老子定將他碎屍萬段!
梅蘭風聽他生硬的喊自己為風兒,感覺異常舒服中聽,輕輕的應了一句,幽幽的盯著他,將烤魚遞了過去:“過來吃魚!”
荊明剛才被他強吻,又被迫喊了那麼噁心的暱稱,已是噁心得要死,此時正在反胃,哪裡還有食慾?便雙手抱起酒葫蘆,仰頭喝了兩大口,道:“我不餓!”
欺負他的感覺真是太爽了,梅蘭風收回長劍,又惡作劇般的在兩隻烤魚的四周都『舔』了一口,隨後“惡狠狠”道:“告訴你吧,我會讀心術,你不要在心裡想著要殺我,你根本不是我對手,也沒有任何機會!”
“不敢,不敢!”荊明嘴裡應道,心裡卻是又罵了一句:死玻璃!
“你心裡又在罵我?”梅蘭風怒問道。
“沒有,沒有!”荊明惶恐不安,這玻璃真會讀心?
“沒有就好,過來吃了這兩條魚!”梅蘭風將烤魚遞到他嘴邊,令道,玩笑是玩笑,可不能讓他餓著了,她心裡可不捨得!
荊明剛才看到他把烤魚四周都『舔』了一遍,此時『逼』著老子吃,豈不是又跟他間接接吻了?便又後退一步,搖頭道:“我真的不餓!”
“你吃是不吃?”梅蘭風盯著荊明,似是又要撲將上來。
不就是吃你的口水麼?與失身相比,這算得了起什麼?好漢不吃眼前虧,男子漢能屈能伸,受得胯下之辱,方能成就千古霸業!荊明把心一橫,緩緩的湊了過去,對著那烤魚便咬了下去,雖是噁心,卻突然覺得有一股淡淡的甜味,甚是甘美!心裡一愣,阿彌陀佛,老子千萬不能有這感覺,否則也會變成玻璃的!
咬一口烤魚,喝一口酒,荊明眼眶裡流出屈辱的淚水,臉上委屈難耐,卻是吃得津津有味。
梅蘭風見他吃自己的口水胃口極好,臉上陣陣欣喜與羞澀,並綻放出淡淡的笑意,覺得在這山林裡與他甚是浪漫旖旎!
須臾之間,荊明將兩隻烤魚吃得一乾而盡,明晃晃的長劍上便只剩下兩具空空的魚刺。
這死東西,就只顧著自己吃,也不知道給我留一些!真是沒有良心。梅蘭風收回長劍,拔掉劍上魚刺,感覺幸福無比。
“荊明,你吃飽了麼?若是未飽,風兒再下河給你捉兩條魚來!”梅蘭風關切的問道。
“飽了,飽了,不勞煩梅……你了!”荊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