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荊明如此一叫喚,梅蘭風心裡又羞又盼,心裡嗔怪道:你這死人,恁的過分了,竟然要我幫你脫衣洗澡!頓時便羞紅了臉,行也不是,立也不是。
她這是第一次與一個男人單獨出門,以往每一次都有九兒跟著,生活上也不覺得有什麼不方便,一旦離開了九兒,才知道如此艱難!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多的不方便之處,白天都是揹著他躲到密林深處去小解,怕被他偷看到自己是蹲著解手,還得應付他不停的質問和懷疑。
此刻,她感覺到自己身上都已經臭了,可是與他在一起,如何能寬衣解帶光著身子下去洗澡?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能恢復女兒身,能與他在那潭裡暢遊一番,如梅姐姐一樣,與他在溫池裡卿卿我我緊緊相擁,鴛鴦交頸游龍戲鳳,真是人生第一大快事!
“賢弟,愣什麼?快快下來!這潭水清澈冰涼,甚是痛快!”荊明見她紋絲未動,又大聲喊道,一隻腳沉入水中,撩起些許水珠往她身上踢去。
“討厭。”
梅蘭風抹了抹被他濺溼的臉頰,低頭應了一聲:“哦,就來!”牽著兩匹汗血寶馬走了下去。到了潭邊,梅蘭風離荊明遠遠的,讓馬下去飲了個暢快,自己則彎腰用一隻手掌舀起一捧水,往馬脖子上抹去,隨後只顧著給那兩匹馬梳洗『毛』發。
“喂!”
荊明見她還是無動於衷,揚起木乃伊般的雙手又喚了一聲,沒有辦法,十個手指頭都被纏得死死的,否則這樣的事,他也不會有求於人。
“兄臺!”
梅蘭風幽幽的應道,雙眼卻始終不敢正視他。
“哎呀,快來幫我脫衣服啊!這樣好的潭水,莫要浪費了!”荊明行到她身邊。
“兄臺還是不洗了吧,你雙手不能粘水,就由愚弟給你擦拭一把臉算了!”梅蘭幽幽道。
荊明嘿嘿一笑:“我手不方便,不是還有你麼?你幫我搓搓背啊!”
搓背?梅蘭風更是羞澀,這如何使得?我與你那般相對,萬一有個衝動控制不住自己,事態將一發不可收拾!這一次出來,是她費了多少口水才得到梅遠年的同意,且還是瞞著皇上的,梅遠年交代的清清楚楚,無論如何不能讓他識破自己的女兒身!
“喂,你怎麼扭扭捏捏像個女人?這點忙都不肯幫?”荊明又催道。
梅蘭風無奈,緩緩的行到他身邊,低著頭,輕抬皓腕,伸出雙手到他胸前,一顆一顆的解開他衣衫的紐扣,將那外套丟在草地上,隨後緩緩解開他的內衣,『露』出健美的胸肌,梅蘭風渾身一震,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他健美的胸膛,多麼熟悉而又陌生的映象!
“快點,還有褲子!”荊明似乎迫不及待,
“哦!”
梅蘭風的手有些顫抖,心兒砰砰直跳,罷了罷了罷了,昨日和今天上午都已幫他『尿』『尿』了兩次,還有什麼比那更糗的事了?現在再幫他一回又如何?
輕輕的解開他的腰帶,頃刻,荊明一絲不掛站立在她面前,和著夕陽餘暉,身上映著一種通紅的古銅『色』,陽剛之美無與倫比,梅蘭風急切的瞥了一眼,便又面紅心跳,馬上繞到他身後,別過頭去,卻又回頭細看,眼神痴『迷』!
荊明急急的走入齊腰深的水中,除了雙手之外,整個人都沉浸下去,有一種與大自然結合的美妙感覺?
久久的憋著一口氣,荊明終於冒了出來,高聲叫道:“賢弟,你也脫了,來幫我搓背!”
“我……我……”
唉,梅蘭風輕嘆一聲,挽起褲腳,半截小腿踩在潭水裡,羞道:“你坐上來,我便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