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明聽到那倭國侍女輕視大越學子,氣不打一處出,可是又能如何?他對圍棋是一竅不通,再大的憤怒也無濟於事。
直愣愣的盯著那侍女,但見她容貌雖然平平,卻是面板白皙,胸脯極大極挺,穿著一件低胸的衣服,事業線若隱若現,尤其是她跪地之後,兩座山峰垂垂吊著,更是『迷』人,惹得那幫學子的眼光不停的在她深上掃描。
狗日的,這倭人女子就是別有一番滋味,荊明瞥了一眼,腦海裡飛速想著如何給大越學子挽回顏面。突然,腦洞大開,老子不會下棋,但是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啊,那《天龍八部》裡的珍瓏棋局誰人能破?
想至此,荊明冷笑一聲,對那侍女道:“圍棋是我大越國粹,豈容你們倭人在此放肆!”
櫻花兒知道又觸了他的逆鱗,忙賠禮道:“荊公子莫要在意,這婢女口出狂言,實屬小女子管教不嚴,在此向荊公子道歉,我回去自會教訓她!”
“向我道歉,哈哈哈哈……”荊明大笑:“想必櫻花兒小姐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吧?若是要道歉,你們便得想整個大越的讀書人道歉,向整個大越的棋手道歉!”
“公子何苦為難我!”櫻花兒眨著媚眼,憐愛的看著他。
“櫻花兒小姐是特使,在下有幾個腦袋敢難為你?只是你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去,在下就陪你們玩玩,只是在下對圍棋實在是一竅不通,但是卻記得幼時在家鄉玩的一些遊戲,我就隨便擺上一局,還請櫻花兒小姐破解。”荊明凝視著櫻花兒,那容顏何其熟悉!近在咫尺,卻無語凝噎,耳邊輕輕想起她那一句話“櫻花兒永遠都是公子的炕”!
眾學子見荊明應戰,頓時大喜,空出位置將荊明請到了桌前。
“荊明,你的手不方便,你就用嘴說,我來給你落子!”一學子見他雙手都纏著紗布,無法捏住棋子,關切道。
荊明呵呵一笑:“謝兄臺關愛,圍棋如戰場,與那倭人爭鬥,便是無手,也絕不可能丟棄一城一池,何況我這手還能用!”
一席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激發眾學子心中赤誠,紛紛為他叫好。
櫻花兒有些尷尬,緩緩坐到他對面,看著他剛毅的臉,心中感慨萬千,她與荊明始終要在疆場上廝殺麼?
荊明雙手捧出一些黑白棋子,用還有些生痛的手指在棋盤上慢慢擺放起來,雖然動作遲緩木納,卻憑著腦海裡的記憶,將棋子一格一格的擺放到了位置上。
十指剛剛塗過『藥』膏,卻正是痛得刺骨的時候,荊明眉頭有些輕皺,額上滲出了淡淡汗珠。櫻花兒緊緊的顰著眉,朱唇兒緩緩蠕動著,心痛道:“公子,我可否幫你?”
“倭人是永遠不會幫大越的!”荊明忍著疼痛,將殘局擺放完畢,絲毫不理會櫻花兒的柔情。
殘局布好,眾人細看,頓時目瞪口呆,被這殘局的詭異之氣吸引住了,一個個目不轉睛的看著。
這珍瓏棋局的擺法,暗含了金雞獨立、老鼠偷油等妙招,環環相樓,史上最大的倒脫靴也設計了進去。猶如千軍萬馬揚鞭奔騰,又如滾滾『潮』水翻江倒海,人人都能感受到那磅礴豪邁之氣。
“櫻花兒小姐是客,請執黑先行!”荊明抬起右手,對著櫻花輕輕道。
眾人皆愕,這黑子明顯佔了優勢,大半壁江山都落入了黑子中,白衣似是迴天無力,無論如何都是輸,只是輸得多少的問題,若是黑子再先行,白子將是慘敗得無與倫比。
櫻花兒久久盯著殘局,看不出任何玄機,這荊明搞什麼鬼?難道是自尋死路?可是她知道荊明不是那樣的人,他既然出手,便一定有他的把握,可是自己偏偏就看不出他這殘局的機關在哪裡?便道:“荊公子這也太看不起櫻花兒了,我只需一子,便可將你全盤剿殺!還是請公子先行!”
荊明輕哼一聲:“倭人都是這般狂妄自信麼?我大越是禮儀之邦,向來是先禮後兵,倭人來犯,我便讓你一著,請!”
簡直是太狂妄了,不給你一絲教訓,你真以為我櫻花兒好欺負麼?櫻花兒被他氣得杏眼怒瞪,右手中指和十指優雅的捏起一顆棋子,輕笑道:“既然公子如此自信,櫻花兒便先行一步,看你大越如何翻身?”
說罷,將那棋子輕輕釦在四五路,與前方黑子匯合,形成排山倒海之勢,猶如千軍萬馬兵臨城下,『逼』迫守城者繳械投降,形式一目瞭然,白子必輸無疑,眾人搖頭,開始垂頭喪氣。
花無疾道:“荊明,你真是自不量力,執白也就罷了,卻還要別人先行,這回大越的醜都被你丟盡了。”
“荊明,你就等著受罰吧!”李陽怒道。
荊明冷冷一笑,抖動著手指頭捏起一顆棋子,腦海裡不斷的搜尋,尋找落子的位置,最後想起了二三路,於是將那才子丟落下去。
這一丟不打緊,所有人打出一聲鬨笑,包括那倭人侍女抿嘴偷笑。這簡直是棋盲啊!一子下去,就『自殺』了一小塊白子,大違根本棋理,任何稍懂弈理之人,都決不會去下這一著,那就是提劍自刎、橫刀『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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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兒訝異,驚問道:“公子是否落錯了?你悔一步吧!”
“櫻花兒小姐多慮了,我荊明做事從不後悔?”荊明面無表情的冷笑道,看似說棋,又似是言它。
眾學子已完全失望,個個臉『色』難看,以為你荊明是什麼大才子,卻是如此一個大瘋子,丟人現眼。李陽更是怒火中燒,對著荊明吼道:“荊明,你個狗賊,老子今日不好好教訓你一番,老子誓不為人!”
荊明低頭不語,心裡在不斷的數著棋盤格子,想著下一步應該將棋子落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