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萍將那姻緣帶纏過荊明腰身,並未打結,而是上前一步,幾乎快要貼到荊明胸膛,隨後反手將那姻緣帶纏到了自己盈盈不足一握的纖腰上,打了一個死結,兩人便被系在這姻緣帶中。
一眾男女投去羨慕嫉妒的眼神。
“好樣的,阿萍,終於捆住自己情郎了!”
“阿萍是咱苗寨的百靈鳥,尋到了溫暖的巢!”
“……”
荊明望著火光中阿萍嬌羞的臉近在咫尺,媚眼如絲卻又帶著幾許少女的矜持,那微微喘息的薄唇暗含著萬千風情,這江面上的漁家女對自己投懷送抱,又是正值青春年少,這份考驗幾人受得了?
他這才猜想到那姻緣帶的真正含義,正不知如何是好,卻聽見那眾苗女又唱道:“好花紅來好花紅,好花生在大河中,有船有槳排花坐,無船無槳難相逢。”
“阿萍妹子,你那百靈鳥的歌喉呢!快快唱一曲啊!”阿嬌雙手做了一下喇叭,對著阿萍高喊道。
阿萍似是得了鼓勵,唇角輕輕一動,一雙大眼痴痴盯著荊明,輕聲唱道:
“世間只有常青樹,
人間未見常紅花。
果熟當摘哥就摘,
莫叫猴子去守瓜。”
這山歌歌詞大膽直接,大有慫恿荊明去泡妞的感覺,又聞著她嘴裡吐出如蘭似磬的氣息,撩得他心裡癢癢的,真想立馬就將她辦了!
“阿明哥不想與我對山歌了麼?”阿萍見他遲疑,笑問道。
荊明抬眼看了一遍眾人,又輕柔的望著懷中美人,學著她的曲調唱道:
“妹妹嬌嬌哥想討,
妹妹俏俏哥想求。
餓貓坐在燈臺底,
老鼠也想來偷油。”
眾女子呵呵大笑,阿萍也是抿嘴一笑,顯得更是嬌俏,白了一眼荊明,又唱道:
“一盞油燈掛柱頭,
一條燈芯三兩油。
哥若有心就來點,
莫學老鼠暗自偷。”
偷,難道不好嗎?荊明心裡邪笑一聲,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偷你一個夜晚也是浪漫無比,又唱道:
“阿妹好比仙桃果,
誰不想來誰不爭?
阿哥若得嘗一口,
死去三年還復生。”
阿萍唱道:
“拿茶當酒飲不醉,
木雕鳳凰不會飛;
妹是江面一根草,
風裡雨裡等人陪。”
唱完,微微仰頭盯著荊明,問道:“阿明哥,你喜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