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供到手,已是丑時,眾鬼淒厲叫著,紛紛離去,喧譁小樹林又恢復了寂靜。
鄭清喜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了冤魂,正要翻身起來,拔腿逃串,卻又聽到一陣嘈雜聲,六七名黑衣人又走了過來,慌忙停住,質問道:“你們是人是鬼?”
“呵呵。”一人冷笑道:“鄭清喜,你犯了重罪,陰陽兩界都要審你,剛才那陰界判官走了,我是奉陽界判官之令,前來拿你!”
如此說來,他們是人了,鄭清喜定了定神,吼道:“放肆,老子是朝廷命官步兵統領,豈是你等『毛』賊能夠捉拿的?”
“朝廷命官,罪加一等!”那光頭佬嬉笑道。
“哥哥,莫要跟他囉嗦,這廝身上臭氣熏天,快將他交與陽間判官吧!莫臭了我的鼻子!”一女子顰眉道。
“左右,將這廝捆好了,待到天明,把他交與陽間判官。”那光頭漢吼了一聲,隨即上來兩人,將鄭清喜緊緊的捆綁起來,嘴巴又塞了布條,免得他不停的咆哮。
待到天明,那行黑衣人將鄭清喜放在馬背上,往道臺衙門運去。
與此同時,荊明已經到了城門口,那伍長陳阿桂正神情不寧,四處環顧,見荊明大搖大擺的走來,乘人不備,給他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一切均已辦妥。
荊明這才放了心,看看天『色』尚早,猜想道臺衙門也還未上班,便緩緩度進了城,感覺忙了一夜,腹中早已飢餓,就在路邊攤上悠閒的吃了一碗米線,咕了半斤米酒。
辰時剛到,華玉帶著弟弟到了道臺衙門,荊明早已在此等候。
“娘子辛苦了!”荊明呵呵笑道。
“相公出腦又出力,又還要擰褲子,才是真的辛苦。”華小姐憐愛的望了他一眼,嘿嘿道。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荊明掄起鼓槌又敲響了鳴冤鼓。
寧畫德早有準備,即刻升堂辦案,對著荊明道:“荊明,今日擊鼓又為何事?”
荊明淡淡一笑,道:“回道臺大人,草民荊明今日正式狀告步兵統領鄭清喜勾結倭人陷害百姓,並狀告榮良才綁架勒索,蓄意殺人,請道臺大人明察秋毫。”
寧明德眯了一下眼睛,一手拖在下巴前,道:“可有證據?”
荊明冷冷一笑,從懷裡『摸』那那份鄭清喜簽字畫押的口供,呈了上去,道:“寧大人,你看這個可否作為證據?”
那寧明德認識鄭清喜的字跡,看著那份口供,目瞪口呆,驚訝道:“荊明,這東西你如何在一夜之間就生了出來?那鄭清喜一輩子精明謹慎,怎會上你如此惡當?”
荊明嘿嘿笑道:“寧大人,普通場面,那鄭清喜定是不會留下這證據,但是,若是鬼魂出面,他未必敢抗拒!”
寧明德哈哈一笑:“荊先生真是高人!”
“還得感謝寧大人透『露』如此重要的資訊。”荊明得意道,與寧明德相視一笑。
寧明德道:“此證足矣,左右,快去將鄭清喜和榮良才緝拿歸案!”
荊明道:“不必了,寧大人,只需差人去榮良緝拿榮良才即可,那鄭清喜已在來衙門的路上了!”
寧明德更是驚訝,這小子不但得了這口供,竟然還敢親自捉拿鄭清喜,可謂是膽大包天啊!
趁此機會,荊明拱手道:“寧大人,為了鞏固此案,在下還有一些證據線索彙報,請大人派人前去搜查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