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東見女兒還是如此替荊明著想,皺眉道:“此去七十餘里,有一處險隘地段,叫黑風巖,裡面有個村莊見黑風寨,實際上是一處匪窩,專靠打劫過往貨物為生,我們若是走山路,此處是必經路段,雖然我途遠鏢局鏢師眾多,但是也難他一寨子的匪人啊!若這問題不解決,一切都是空的!”
眾人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如果路線不通,再好的工具也是白搭,這獨輪車走官道,並不會將優勢發揮到最大,成本也省不下來。
於雅文道:“匪患橫行,官府就不管麼?剿了他老巢,我看他黑風寨還能橫行到何時?”
“是啊,於小姐說得對,於小姐你還不知道吧!我姐夫曾經是朝廷二品威武將軍,曾經帶領新軍十六師,智取了蒼翠山梅花會,若那黑風寨敢劫我們的貨,便讓我姐夫再打他們一個雞飛蛋打!”華旭東支援於小姐道。
“荊公子還有此事?”於雅文驚訝道:“原本以為公子只會耍耍嘴皮功夫,做那推銷之事,想不到荊公子竟是如此大智大勇,讓妹妹更是欽佩!”於雅文抬頭望了一眼荊明,幽幽道。
“於小姐過獎了!陳年往事,不足掛齒!”荊明回道。
于振東卻道:“你們未免幼稚了一些,江湖匪患,此起彼滅,你能剿滅黑風寨,你還能剿滅這山路上大大小小的各種山賊麼?你能剿得了一時,你還能防得了一輩子麼?況且朝廷如今已是焦頭爛額,哪裡有兵士來剿匪?”
於雅文嘟了嘟嘴,道:“爹爹,那我們就放任不管了麼?荊公子這般心血若不能用在刀刃上,豈不是枉費了荊公子的智慧?”
“女兒啊,此事還得從長計議!爹爹實在想不出辦法?”于振東一介武夫,要押鏢打架,他毫不含糊,可是要想一些錦囊妙計,他就覺得頭痛。
“相公,可否拿些錢財與途中匪人議和?讓他們不要劫持我們的貨物?”華玉道。
“不行,匪人怎麼會跟你講道理?得了錢財,出爾反爾之事多得很,我們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做到一勞永逸!”荊明皺眉道。
“哪裡有一勞永逸?姐夫你可得好好想個辦法吧!若是有了辦法,我願與於小姐一道去辦理。”旭東望著於雅文,急切道。
於雅文瞪了他一眼,不屑道:“華公子,你尚年幼,回家待著吧,莫要在這裡添『亂』。”
華旭東見她看不起自己,急忙道:“於小姐,我都滿了十五了,虛歲已是十六,心相印已是由我在掌管,為姐姐姐夫分擔憂愁,該是我份內之事,於小姐怎麼能如此小看我!”
“哼!”於雅文輕哼一聲,嘴角輕輕一撇,笑顏如花,對著華旭東道:“才十五啊!我都已經十七了,你得叫我一聲於姐姐!”
“你……我才不叫你姐姐,我只有華玉一個姐姐。”華旭東臉『色』憋得通紅,氣道:“你十七又怎麼了?不就比我虛長了兩歲麼!我華旭東絕不會比你於雅文差!”
於雅文淡淡一笑,道:“好啊,把你的本事拿出來看看,你若是能解決了黑風寨,我於雅文就不再小看你!”
“你等著瞧,我一定要證明給你看!”華旭東氣道。
這小子,喜歡上人家了,華玉看著弟弟與於小姐抬槓,心裡笑道,這於小姐雖然比東兒大了兩歲,可是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於小姐家境雖不及華府,但畢竟也是大家閨秀,且模樣兒俊俏,與弟弟一起,倒也是天生一對,最主要的是,那於雅文覬覦自己的相公,若是讓她嫁給弟弟,便會讓她和荊明同時死心。
想到這裡,華玉上前笑道:“於小姐可不要小瞧了我家東兒,他可能幹得很呢!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華姐姐,你想賭什麼?”於雅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