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旭東氣憤不已的跑進自己房間,華夫人也神情低落的回到房裡。只有荊明和華玉兩人在花園裡走了幾圈,又說了一番旭東的事情,夜『色』便已更濃。
月華如練,一輪滿月靜靜的爬上夜空,滿月的牽引力彷彿超越了人類的想象,不光牽引著『潮』汐,還同樣牽引著男女的春心,世人見了滿月,似是更容易發情,尤以相愛的人兒為甚,見了滿月,體內激素分泌速度似乎更快,分泌的數量也是更多。
兩人在月光下卿卿我我,低語呢喃,見四下裡無人,彼此相視了一眼,心情異常躁動起來。
華玉如跳動著的精靈一般,躍入到他的懷裡,又如一隻輕盈的夜鶯,在他耳邊低聲輕道:“相公,這般花好月圓,似是專為你我而設!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豈能夜夜流光相皎潔?”荊明望著圓月,有些傷感道。
“相公今日為何如此憂傷?還在與東兒和孃親生氣麼?”華玉問道。
荊明微微嘆息一聲,既見到滿月,屈指算來,離大越一年一度的詩詞楹聯大賽就只有十餘日時間了,加上廣陵到京師路途還得六七日,自己與華小姐的逍遙日子沒有幾天了,兩人如此情意綿綿,如膠似膝,若不能在去京師之前拿下華小姐,定她一生之約,未免有些遺憾,便苦笑一聲道:“玉兒,你太小看你相公的肚量了,我怎麼能與孃親和弟弟生氣?我是在想,再過幾日,我要去京師了,我想在去京師之前將我倆的終身定下來。”
華小姐頓時便皺起眉頭,心裡有些不捨,哽咽道:“你要去尋寧小姐麼?”
“是,畫兒因為吃你的醋而負氣獨自去了京師,並與我約好了三月初八在京師詩詞楹聯大賽上見面,我原本就已虧欠了她,若是再不去京師,我荊明便要負了她!”荊明輕道,想起與寧畫相識的過程,心裡有些負疚,如果她沒去京師,或許自己與華小姐也不會成就這一段姻緣,她的離去,反而放縱了自己,成全了華玉。
“相公,玉兒雖是難捨難分,卻也不是那般貪婪,我無意阻攔你去尋她,畢竟你與她有婚約在先,說來,我還得對寧小姐說聲抱歉,是我搶了她的你,與她分享。”華玉轉身過去,望著天上月光,背對著他道:“只是……這一路上山高水遠,你去之後,是否還會想起玉兒?你還會回來麼?””
荊明聽他那話,心中傷感越發濃郁,緩緩的從後面抱著她,輕吹著她飄逸的髮絲,道:“當然回來,她是我的未婚妻,你華玉也與我有婚約,你們都是我荊明不可分割的寶貝,我尋了她,回來一起拜堂成親如何?三人一起進入洞房,肯定別有一番風味。”
“你這死人,盡是想那好事,即便我肯,那寧畫妹妹未必答應!”華玉羞澀道。
“你可以給她做個榜樣啊!你這般銀『蕩』,今後調教她們的事,都得教給你了!”荊明啄了一下她柔滑的臉頰,道。
“想得美,那夫妻床幃之事,便只能一對一的來,哪裡容得下你那般傷風敗俗!”華玉將自己那肥『臀』在荊明身前摩擦了幾圈,只撩得他有些熱血沸騰。
“那般不好麼?在我的家鄉,那叫做雙飛!”荊明低『吟』一聲道。
“雙飛?”華玉驚訝道。
“是啊,兩隻鳳凰圍著一條龍盤旋飛騰,就叫做雙飛!”荊明嬉笑道,老子太有才了,這個雙飛的解釋,完全可以進百度詞條了。
華玉媚笑一聲,秋波盈盈道:“相公,你給我記住,你若不回來,我華玉終身不嫁!你若拋棄我,我華玉便自葬於那桃林深處,守著我最甜美的過去。”
“乖乖玉兒寶貝,又說傻話了,我如何捨得下你?”荊明將她反轉過來,捧起她的臉頰,低頭便狂啃起來。
月華下,一對朦朧的影子緊緊摟在一起……
快至深夜,兩人緩緩離開花園,見四下裡無人,雙雙溜進華玉的閨房。
剛一進去,華玉便突然撇見桌上擺放著一對大紅蠟燭,心裡猛的愣了一下,這閨房裡,除了孃親和秋月,誰都不敢進來,秋月不敢擅作主張,增添物品,那麼,這必定是孃親所放。
再看了一眼榻上,原本自己粉紅『色』的閨房被,已被換成了大紅『色』的龍鳳呈祥圖案的雙人被。
聯想起孃親下午說的那些隱喻的話,又無故的要他們一起磕頭,華玉心裡頓時明白了,孃親必是看她與荊明情深意切,早已是同床共枕了,這才暗地裡允許了他們偷嚐禁果,那雙雙下跪,就等同於拜了高堂,這房裡紅燭,定是要他們夫妻對拜,這樣,至少在程式上已經符合了大越的禮節,即便同房,別人也無話可說,還是孃親想得周到。
如此一推算,華玉心裡又喜又驚,孃親這分明是在慫恿她,鼓動她與荊明今夜圓房!便一把反鎖了房門,鼻翼輕煽,嬌聲喚道:“荊明!”
“何事?”荊明似乎並未在意那對蠟燭,問道。
華玉再次凝視著那對蠟燭,思索了片刻,柔聲細語道:“相公,我來問你,你是否真想臨幸玉兒?與玉兒交融在一起,共赴巫山!”
“你不知我心麼?我想,可是我怕!夫人又不肯送解『藥』!”荊明悻悻道。
華玉低聲一笑,狐媚道:“”玉兒知道,君心似妾心,妾心似君心,君心妾心永相隨!”
“乖乖娘子,你這張嘴真是學來學會說了,不知吹奏樂器的水平有無提高,讓我來檢閱一下!”荊寧邪惡道,便擁著那可人兒往榻上滾去。
情至深處,華玉美目顧盼,朱唇微翹,低沉,髮絲兒散『亂』的蓋著腦門,一對玉臂如小蛇般纏著荊明的脖子,緊緊的貼著他,道:“相公,玉兒再問你一句,你想不想今夜得到玉兒?”
荊明已是氣血衝頂,被她這般捉弄了十多天,猶如攻城的戰士一般,早已疲憊不堪,精神上早已不堪重負,或許只有背水一戰了,便狂吼一聲道:“玉兒,死就死了唄,不如我們瘋狂一些,死了也要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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