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故痴狂?”柳如是見荊明『色』眯眯的盯著自己的手臂和胸脯直看,攤開那外套微微的遮擋了一下,嬌羞萬狀,玉頸變得赤紅,鼻息亦有些沉重,低聲道:“如是見公子衣裳溼透,渾身顫抖,不忍心讓公子再受委屈,這才先穿了內衣內褲,要公子先來烘烤,公子若是再拿那吃人的眼光盯著如是,便請公子再轉過身去。”
孃的,老子怎麼會對一個女人的手臂如此著『迷』?荊明有些疑『惑』,在前世見過那麼多比基尼,他都沒有什麼反應,今夜卻是被柳如是一對粉藕般的玉臂給出賣了。慌忙尷尬一笑:“柳姑娘這身軀真是天上少有,地上無雙,在下失態了,不好意思。”那眼神又停留了片刻,才十分不捨的離去。
柳如是咯咯一笑,狐媚雙眼微微眯起,俏臉兒更是『迷』人。
荊明迅速褪去身上的溼衣服,動作非常之快,實屬罕見,片刻間便只剩下一個背心和褲衩,正欲再脫,那柳如是顫聲道:“公子等等,你便是當小女子不存在麼?待如是背過身去。”說罷將手中外套往竹竿上一掛,便背對著他。
荊明嬉笑,道:“柳姑娘不必轉身,我不在乎你看啊!小生這雄壯的身姿,生下來便是讓美人兒看的,你就不想欣賞欣賞?”
“公子盡是胡言『亂』語,竟撩得人心兒慌慌,你且烘乾了內衣內褲穿上,我倆再對面坐著聊到天亮!”柳如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低聲道,卻是言語中都押了韻,不愧是一代才女子。
荊明看著她嬌俏的背影,斜肩細腰,長腿豐『臀』,一襲半乾半溼的秀髮如瀑布般披在背上,玉臂自然垂下,交接處形成一個小小的褶皺,絲繡短衫緊緊貼在腰肢上,端的是一個背影更讓人『迷』醉。便是猛的褪去身上最後的遮羞布,一任那巨龍血脈賁張,高高的抬頭傲視著她的背影,那貼身衣物在火上烘烤,荊明的內心也在烘烤,覺得今夜也被折磨到了極致,仿似心魂都被她煎熬得乾枯了。
不禁有感而發,緩緩『吟』道:
“二八佳人體似酥,
腰間仗劍斬愚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
暗裡教我骨髓枯。”
柳如是怎會不明瞭他的意思,風塵女子見這般曖昧的詩詞多得去了,只是今夜仿似並不反感他那詞兒,反而覺得有一股難言的溫馨,便輕哼一聲,道:
“公子看那,
春意的嫩芽,生長在東風下。
不揪不採葉兒楂,但看著些許兒大。
絕品清奇,難描難畫。
口裡兒時常呷,醉了時想他,醒來時愛他,睡夢中要他。
原來奴心兒也這般意『亂』如麻!”
荊明聽罷,訝異不已,這清純似水的柳如是也會寫豔詞,竟然還如此豪放『露』骨,聽這意思,豈不是在歌頌我身上的某種物件兒?還口裡兒時常呷,莫非她是此中高手?荊明如此一想,更是被她撩得心慌意『亂』,低頭瞥了一眼,不禁被嚇了一跳,竟然比那燒火的柴棍子還要粗壯,便邪惡的問道:“柳姑娘這是寫的我身上的莫種物件麼?”
“哈哈哈哈……”柳如是一改往常溫婉可人的樣子,放聲大笑起來,竟是笑得彎下了腰,那碩大的豐『臀』遙遙對著他,猶如初生的磨盤,一晃一晃,亮瞎了他的眼。
荊明邪惡的看著那磨盤,忍著心中慾念,問道:“姑娘笑甚?在下說錯了麼?”
柳如是停了狂笑,得意的哼了一聲,道:“公子真是天下第一壞人,無恥到了極致,小女子寫的是春天裡的新茶!竟被你理解成這個樣子?羞也不羞!”
汗,這回糗大了!這女子雖清純無比,卻也是沾染了些許風塵氣息,曖昧起來竟是無人能比,竟然可以將新茶詩寫得如此齷鹺,真真的少見,老子不理解錯才怪了!
“公子勿怪,小女子也是與公子熟悉了,才不顧顏面附和你寫了這一曲豔詞,雖不傷大雅,卻也是羞死人了!公子是否覺得小女子是一個銀『蕩』邪惡之人?”柳如是咯咯笑著問道。
荊明愕然,這女子平日骨骼驚奇,清高無比,誰都不放在眼裡,想不到骨子裡竟然如此狐媚,富有情趣,今夜看來自己是徹底失敗了,向來只有我荊明調戲女子,何曾被女子如此調戲過?便覺得這種感覺別有一番滋味,輕道:“柳姑娘是高人,不但擅長陽春白雪,這下里巴人也是如此精通,在下豈敢取笑?詩裡就是要這煙火味、風塵味,風月無邊的詩才會有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