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同意了不再追究,而荊明卻是抓著你不肯放手,倒是讓梅遠年有些驚訝,這小子又要搞什麼名堂?便走到荊明面前,壓低聲音問道:“車伕,老朽救你容易麼?你還有何事?”
荊明對著他笑了笑,道:“今日正好有梅相和江蘇各級官員在此,在下斗膽請各位做個公道。”
豔凌眉頭一皺,瞥向他,示意他就此作罷。荊明遇上了她的目光,與她對視了稍許,緩緩撤回了自己的目光,轉而對著眾人道:“榮良才私心太重,為人陰險,打壓同行,欺行霸市,這種人根本不適合擔任廣陵商會會長,今日,廣陵商會大多數都在這裡,我建議各位重新推舉以為會長出來!”
華玉聽聞,甚是感激,這人說到做到,昨日說了要奪回廣陵商會會長之位,今日便兌現承諾,只是今日這混『亂』局面,華府心相印又受到眾人排擠,奪回會長之位談何容易?便輕輕拉了拉他衣角,道:“不如算了,你有這心,玉兒心裡滿足了!”
荊明輕撫華玉手背,道:“玉兒,這位子原本就是你的,何懼他了?”
榮良才似是急了,對著荊明吼道:“荊明,你莫要欺人太甚,我這會長是眾望所歸,是廣陵商戶推舉出來的,豈是你說罷就能罷免?”
梅遠年有皇命在身,是來照顧荊明的,見他這要幫人奪取會長之位,也不是什麼大事,便帶著一眾官員坐到臺上,笑道:“廣陵自古以來是我大越經濟命脈,朝廷對廣陵工商業很是重視,不過這商會之職是由商戶自行推選,朝廷不便干預,既然你這冒名車伕要本官做個見證,老夫就坐這裡看看,你們請便!”
梅遠年這話其實已經同意了荊明重新推舉會長的建議,雖說朝廷不管這民間機構,但是哪朝哪代的民間機構敢得罪朝廷?說白了,那是朝廷不想管你,一旦要管起來,誰還敢說多話?
荊明見梅遠年表了態,鄙夷不屑的對榮良才道:“我今日就用推舉的方式罷了你!”
榮良才這商會會長之位是花了很大的代價,經過多年算計,才從華府奪過去的,這才過了一年,豈能讓荊明輕易奪走?便奮臂對著廣陵商戶道:“各位同仁,心相印野心勃勃,想在廣陵一家獨大,我們理當團結起來才是,同舟共濟方可迎難而上,今日,這車伕想罷免我會長之位,大家可要想好了!”
廣陵商會今日出席年會的有一半是造紙業,原本對心相印就有牴觸情緒,聽了榮良才的話,頓時就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未及思考,紛紛起身贊同榮良才,誓死扞衛榮良才的商會會長職位。
豔凌見此情形,手印裡微微替荊明捏了一把汗。
榮良才得意的對著梅遠年道:“梅大人,你都看到了,我榮良才是人心所向,商會支援我當這會長,朝廷可能也不會干預吧?”
沈萬三與蔡鐵峰也是一臉『奸』笑,只要榮良才控制住廣陵,他們的同盟就不會被打破。
梅遠年無奈的看了看荊明,道:“車伕,人家都支援榮會長,你攪和什麼?”
便是連華玉也是急了,附在荊明耳邊輕道:“看這架勢,你可有把握?”
荊明呵呵一笑,在商言商,大家經商無非是為了一個利字,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世上就沒有不追逐利益最大化的商人,他們之所以支援榮良才,那是因為他們覺得跟著榮良才共同對付心相印,有利可圖。要他們放棄這結盟,就得打破他們的自己鏈條,鏈條一斷,結盟便不攻而而破。
想至此,荊明笑對華玉,柔聲道:“玉兒莫急,這散沙一盤,我只需吹一口氣,便可以讓他們散落。”
“怎麼樣?死心了吧!”蔡鐵峰得意的看著荊明。
荊明掃視了一番眾商戶,笑道:“各位老闆,剛才有些誤會,多有得罪。”
榮良才見他語氣緩和了,以為他要放棄這事。又得意道:“荊明,我廣陵商會豈是你可以攻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