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明心中懼怕華小姐又如昨日那般發飆,不敢上前與柳如是和詩而得罪了華玉。豈知那柳如是脾氣極為孤傲,見他支吾不定,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荊明今日心情已低落到了谷底,眼前這豔凌被沈萬三搶去做了小妾,還未弄清是何緣由,而這秦淮八豔之首的柳如是又被『逼』的要去陪熊二一宿,自己卻無能幫她一把,便覺得有些窩囊。
“哈哈哈哈,柳姑娘,今夜我會讓你爽翻天的!”熊二少爺迫不及待的就想過去猥褻柳如是,被柳如是媚眼一瞪,不敢造次。
“熊二少爺,恭喜了,抱得這如花美眷!”
“哈哈哈哈,熊二少爺今夜又有了!”
“一個車伕也會作詩?我家的馬都會說話了!”
“就是,真是豬鼻子『插』蔥——裝象!”
“華小姐真是不可思議,讓這樣的車伕來參加商會!”
“……”
眾說紛紜,一時將會場轟動起來,對著柳如是上下打量,對著荊明指指點點,有奚落荊明的,更多的是羨慕那熊二少爺。
荊明由於答應了華小姐不惹事,況且他心裡還有一張王牌,便一直靜靜的看著眾人表演,臉上波瀾不驚。
然而,華玉聽眾人如此奚落荊明,便覺心中隱隱作痛,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站起來,面對著荊明道:“車伕,你忍心看到國『色』天香的柳姑娘被那熊二糟蹋嗎?”
荊明明白華玉心思,頓時便來了精神,對著華玉微微點頭,走出兩部,向柳如是的背影叫道:“柳姑娘,在下願意附和兩首,請柳姑娘賜教。”
柳如是頓時停步,微微的回過頭去,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對著荊明道:“請荊公子賜教!”
眾人看見這車伕果真要在商會里作詩,頓時均沉默下來,那熊二鄙夷道:“車伕,真是蜉蝣撼樹,你還能比得上本少爺?”
“是啊,車伕,莫要班門弄斧了!”
荊明冷笑一聲:“熊二是吧?實在抱歉,有我這車伕在,你永遠得不到柳姑娘!”
“狂妄之極!我倒要看看一個車伕有幾斤幾兩!”熊二拂袖怒道。
只見荊明走近柳如是,望著她那雙清澈如水的雙眸,輕道:“柳姑娘真不愧是秦淮河上的奇女,那短短兩闕詞,訴盡了女子幽怨,那意境豈是常人所能達到?在下勉強附和兩首,還請柳姑娘指正!”
那柳如是對著荊明嫣然一笑,臉上如一支水仙初開,瀰漫著誘人的神『色』,嬌柔道:“公子請慢,待如是為公子撫琴配樂!”聲音甚是溫柔,仿似一對情人兒在呢喃細語。
說罷,緩緩走入包房,坐在古琴旁,抬起若細蔥的十指在弦上輕輕一撥,悠揚的天籟之音頓時又飄揚起來。
“玉兒妹子,你這車伕能行麼?”舒月菊擔心問道。
華小姐似有些醋意,作詩便作詩,還搞什麼配樂,仿似有些像夫唱『婦』隨了,不過,吃醋歸吃醋,不讓這幫傢伙看扁我的車伕才是正事,便對著舒月菊輕聲道:“我這車伕自詡文韜武略天下第一,姐姐呆會兒就知道了!”
但見荊明掃視了一番眾人,嘴角輕揚,面向包房裡的柳如是,兩人相視一笑,荊明『吟』道:
“人去也,人去畫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