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將軍是說我們就在此處喝酒作樂,等著匪人們前來自投羅網嗎?”胡青疑『惑』問道。
這胡將軍倒是與我心有慼慼焉!荊明呵呵一笑,端起碗笑道:“各位只管放心喝酒,這兔子一時還不會來!”
眾人見主帥如此淡定,便也消除了緊張情緒,紛紛端起碗飲了起來。
只是那巴圖魯仍有不解,放下碗,扭動著受傷的屁股問道:“何謂守株待兔?”
這小子勇猛有加,卻真是一根筋啊!竟然比五大三粗的胡青都比不上,看來得好好的調教一番,荊明輕輕笑了笑,拍著他肩膀道:“巴將軍請坐啊!”隨即便將他往下按去。
“啊……”
巴圖魯發出一聲尖叫,馬上彈了起來,雙手『摸』著屁股,苦笑道:“末將還是站著聆聽將軍教誨吧!”
眾人看著巴圖魯狼狽的樣子,發出一陣鬨笑。荊明抿嘴道:“你小子得多長几個心眼兒,打仗不光靠四肢,還要靠腦袋啊!蒼翠山自古便只有一條路進出,也就是我們進來的那個隘口,其餘三面都是懸崖峭壁,似刀削一般光滑,高達十餘丈,任何人力都無法上下。”
“將軍觀察如此細緻,末將佩服!”巴圖魯尷尬道。
“巴將軍是怕荊將軍再按你坐下去吧?這麼快就學會拍馬屁了!”小飛戲道。
“呵呵……”巴圖魯又是一聲苦笑:“小飛兄弟過獎了!”
荊明望了望巴圖魯和小飛,繼續道:“雖然只有一條出口,但是山區內方圓百里,地形錯綜複雜,各個山丘與峽谷犬牙交錯,處處易守難攻,因此,如果我們主動出擊,便正是中了匪人的圈套,所以,上上策便是以靜制動。”荊明說到此,望著山洞裡那堆積如山的糧食和乾肉,問巴圖魯道:“巴圖魯,此時正值驚蟄,你說他們會怎麼樣?”
巴圖魯正認真聽著,忽聞荊明問他,轉了轉眼珠,怯怯道:“他們……他們會覺得天氣轉暖,春暖花開有點熱!”
春暖花開有點熱?我看你是春情湧動發燒吧!荊明哭笑不得,正又要將巴圖魯往凳子上按,卻只見巴圖魯自己主動的坐了下去,扭曲著臉低聲道:“不必將軍動手,屬下還請將軍指教!”
還算識趣,荊明長嘆一聲,正『色』道:“正月剛過,正是山中青黃不接時刻,山中沒有果子,也沒有野菜,匪人們倉皇而去,本以為可以在短時內將我們一舉殲滅,根本就沒有帶多少糧草,過不了三天,他們就會斷絕糧草捱餓了!”
武長修大喝一聲好,叫道:“荊將軍分析得透徹,匪人捱了餓,必然會來搶糧食,到時我們派重病把守,何愁消滅不了梅花會?這就是守株待兔啊!”
巴圖魯這才明白荊將軍的全盤安排,這樣一來,以逸待勞,遠比自己冒失的去追擊要強得多,不禁更是佩服荊將軍大智若愚的荒唐軍令!
眾人又喝了一碗美酒,對著荊明吹捧了幾句,胡青問道:“將軍,兔子是來了,可是如何去攻心呢?”
攻心麼?無非像當年臺海相持一樣,投傳單、喊喇叭、貼宣傳畫、煽情控訴、造謠妖魔化敵軍,等等伎倆一一用上。荊明嘿嘿一笑,對著眾將領道:“至於攻心麼,本將軍暫時還未想明白,你們可以思慮一下,好的建議可以立功!”
眾人正自說著,巡山的軍士回來報道:“稟將軍,我們在後山腳下發現一處溫泉。”
“孃的,溫泉啊!”胡青一聽到溫泉,馬上興奮的叫道:“軍營裡連個澡盆都沒有,老子都有一個月沒洗澡了,這身上的泥垢都堆積了三層,正要好好的去搓搓!”
“這蒼翠山還真地傑人靈啊,胡將軍,兄弟我陪你去!飲酒作樂泡溫泉,真是人生一大享受!”武長修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