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小姐見他又要輕薄自己,猛一轉頭,用手肘頂著他的腋窩將他頂開,自己掙脫了出來,嘴裡罵了一聲“無恥”,揮起手便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榮良才在廣陵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名士,這當著眾人不但得不到華小姐垂青,還被她當眾扇了耳光,哪裡咽得下這口氣,頓時惱羞成怒,怒罵一聲:“給臉不要臉。”揚起手便要往華小姐臉上摑去。
說時遲那時快,榮良才的手掌剛剛舉起,人群中便飄出一個人影,對著榮良才的胸口就是一腳,隨後輕輕摟著華小姐。
華小姐當即便委屈的哭了起來,嬌柔的對著那人道:“荊明,這畜生當眾欺負我!”
荊明輕輕拍著華小姐的肩膀,替她擦拭這眼角的淚珠兒,細聲道:“乖乖玉兒別怕,有我在,誰都欺負不了你。”
華玉何時聽過如此肉麻且深情的稱呼,一時更是覺得委屈,將頭埋在荊明懷裡,臉上梨花帶雨,哭得更是厲害。
那榮良才捱了荊明一腳,倒在地上,怒視著荊明,眼裡殺氣騰騰,自從這個荊明來到廣陵,他不但沒有順利得到墨香緣,就是這如花似玉的華小姐也被他奪了去,怎能不恨?
榮良才帶著怨恨剛爬起來,卻又被荊明一拳打了過去,呵斥道:“你個狗東西,老子都捨不得欺負的人,哪裡輪得到你來欺負了?當眾輕薄我荊明的女人,你這不是找死的節奏麼?老子今日不殺了你,難解我心頭之恨!”說罷又衝上去,對著榮良才的身子就是一頓猛踢,老子非打你一個半身不遂不可。
榮良才哪裡是荊明對手,在地上抱頭鼠竄,疾呼道:“小王爺救我!”
李陽這才慢慢走出來,擋在荊明面前道:“荊將軍,這人你也打了,不如給我一個面子放了他!”
放了他?老子豈不是變縮頭烏龜了,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今後如何跟十六師的將領們交代?如何跟自己的內心交代?荊明不屑的笑了一聲:“小王爺,你別攔我,這廝兩次欺負我的女人,我今日非殺了這廝不可,誰的面子也不給!”
荊明繞過小王爺,對著榮良才又打了過去。
“放肆,連我的面子也不給了!”李陽呵斥一聲,隨即對著帖身隨從道:“拿下他!”
幾名王府侍衛就要過來擒拿荊明,小飛和劉文輝見狀,箭步上前,攔在荊明面前對那些王府侍衛吼道:“我看誰敢動我威武大將軍!”
“荊明,你這是要造反麼?”李陽見荊明竟敢對抗自己的王府侍衛,舉起手吹了一聲口哨,頓時從附近跑出來一支荷槍實彈的軍士。
“拿下這三人!”李陽對著軍士令道。
荊明見李陽竟敢調動軍士對付自己,冷哼一聲道:“小王爺,今日是我與這畜生的私事,我也無意招惹王爺,如若小王爺調動軍士干預,我那十六師就在鸚鵡河邊待命,你以為我就是好欺負的麼?”
荊明說罷,對著小飛叫道:“小飛聽令!”
趙雲飛忙拱手道:“末將在!”
“著你立即趕往軍營,要巴圖魯調動火槍營前來救他們的主帥!”荊明令道。
“末將領命!”小飛應道,三兩步繞過那群軍士,往鸚鵡河跑去。
李陽雖是小王爺,卻是沒有兵權,只不過帶著一對王府內衛軍士來虛張聲勢,此時見荊明動了真格的,要去調動十六師的火槍營,這軍士對峙的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不但他荊明吃不了兜著走,他的父王景王也得受牽連,真是應了那句“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想不到荊明會為這華小姐如此拼命,心裡便是慌了起來。
權衡利弊之後,李陽忙走到荊明面前,輕道:“荊將軍,你可知私自調動軍隊對抗王公貴胄是何罪名?”
荊明也不是吃素的,冷哼一聲道:“小王爺可知利用王府內衛劫捕朝廷命官又是何罪名?”
華小姐見到雙方兵戎相見,不想將事情鬧大,更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了荊明,遂輕輕拉了一下荊明的衣角道:“荊明,不如算了,那畜生今日也被你打的不成人樣了,量他今後也沒有那『色』膽了!”
“不行,玉兒,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當眾欺辱於你,我怎麼可以就此算了?今日我非得殺了他!”荊明輕柔的望了一眼華玉,輕柔道,說罷又上前對著榮良才的臉猛踢過去。
王府內衛迅即將荊明圍住,手中拿著明晃晃的火槍。
劉文輝臉『色』肅穆的站立在荊明面前守護著他,怒視著那隊王府內衛,呵斥道:“不想死的,今日就別碰我威武大將軍!”
李陽見荊明絲毫不給自己面子,王府威嚴何在?遂將心一橫,令道:“拿下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