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飛走後,荊明給十三名競選者說明了長途拉練的路線,從軍營出發,沿途經過鸚鵡河、西城牆,隨後直到入雲山谷底,共有二十多里路程。
長途拉練是衡量一名軍士作戰能力的基本內容,二十多里的距離並不算遠,荊明望著這一幫平日缺少訓練的大越百夫長和軍士,一個個腦大腰圓,能拿下這二十多里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十三人聽得明白,心中牢記了比賽路線,在周破天的一聲令下之後,紛紛按照規定路線跑了出去。
荊明看著那群人出了軍營,便要周破天、武長修、胡青幾人與自己一道騎上快馬往終點奔去,在終點等待第一個到達的人。
“兄弟們,加油跑,第一個到終點者,便是火槍營的把總了!”幾人騎馬超過十三名拉練者,胡青高聲喊道。
十三人聽了,更是來勁,紛紛撒腿跑了起來,竟也是不相上下,沿著鸚鵡河,穿過空曠西城牆,十三人來到入雲山底,向著山裡跑去。山野裡空氣氤氳,散發著陣陣溼氣,一條蜿蜒小路指向山間。一眾人不停的跑著,巴圖魯武藝高強,體力過人,一直跑在靠前的位置,二十里的長途拉練對他來說並不是問題,真正的角逐是在最後五六里處。
正激烈奔跑著,前方一個戴著草帽、揹著柴火的老年樵夫迎面而來,由於路徑狹窄,眾人又求勝心切,來不及避讓,便把那樵夫擠到了路肩,樵夫重心不穩,從路肩上滑落到田地裡,柴火散落一地,整個人也撲倒在地上,臉『色』顯得有些痛苦,無辜的看著那幫軍士。
“各位軍爺,老夫腳崴了,可否扶老夫一把?”那老年樵夫痛苦著臉,對著眾軍士喊道。
眾軍士競爭把總職位心切,哪裡有閒功夫去理他?頭也不回的往前跑去。眼看著一個個越過樵夫,根本沒有人理他,那樵夫長嘆一聲,又對著落在後面的人求助了幾聲,眾軍士還是沒有停下來。
巴圖魯早已越過了樵夫,耳邊卻是聽到他的喊叫,微微愣了一下,緩緩地停了下來,心情複雜的思索了一下,這才皺著眉頭轉身往回走去。
“巴圖魯,你傻了嗎?你這樣會失去第一的位置!”一軍士叫道。
“我扶起大爺馬上就來。”巴圖魯道,跳下了田野。
“大爺,你傷到哪裡了?”巴圖魯扶起樵夫,問道。
“軍爺,老夫年邁,腿腳不便,你將我扶到路上,我休息片刻便可!不敢耽誤了軍爺趕路。”樵夫道。
巴圖魯將樵夫背到路邊,又給他『揉』了一下,道:“大爺,我還要拉練呢,如若沒事,我就走了!”
樵夫微微點了點頭,要巴圖魯繼續追趕眾人。
路程已過了十五里,眾人已是氣喘噓噓,感覺有些力不從心,相對距離也拉得開了一些。又過了不久,眾人陸陸續續跑到一個岔路口,往右邊的地面上用石灰清晰的寫著“規定路線”四個大字,而往左的路口卻是顯得比較狹小,一個揹著揹簍,採『藥』郎中模樣的中年男人站在路口,見眾人跑來,說道:“軍爺可是要去見前面那幾位將軍處?”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百夫長,叫那採『藥』人問起,便回道:“正是,不知還有多遠距離?”
那採『藥』人輕笑道:“往那邊走,約有五六里路程,如果往這邊走,便只有兩里路程,繞過這個山腰就可到達那幾位將軍處。”
那百夫長心裡一愣,停了下來,左右觀察了一番,半信半疑的輕聲問道:“這真是近路?”
“呵呵,信與不信,軍爺自己判斷,我在這山中採『藥』多年,還不熟悉路麼!”採『藥』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