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明睡到巳時起來,見到華小姐的紅棉衣凌『亂』的擺放在他床上,想起昨夜兩人的事情,嘴角淡淡的笑了笑,便將那花棉衣披在身上推門出去。
“荊先生!”秋月聞訊走了出來,看到荊明滑稽的樣子,捂嘴笑道:“先生怎麼穿著小姐的衣服?”
“新年好啊,秋月姑娘,這說明我與小姐關係親密吧!這都要問!”荊明笑道,又問:“小姐起來了麼?”
秋月驚慌道:“小姐一大早就起來了,還吩咐我從水池裡撈起了先生的衣服,我正在烤著呢,要過一會兒才乾透,先生就等一下吧!”
荊明微微一笑,這華小姐還真有心,一大早便要人給自己撈出了衣服,又問道:“小姐人呢?”
秋月顰眉道:“榮公子清早就帶著人來向小姐提親,小姐現在在客廳裡應付他們!”
荊明聽聞榮良才又來提親了,頓時就憤怒起來,昨夜聽聞華小姐在大佛寺受到榮良才欺負,就準備要跟他算賬,想不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便扯上衣服朝客廳走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李陽以皇上賜婚威脅華氏母女,頓時火冒三丈大喊一聲:“誰敢向我老婆提親!”邁著大步走了進去。
華玉乍一聽到荊明這話,心裡便感覺美滋滋的,撇了一眼荊明,見他仍然披著自己的花棉衣,那樣子既滑稽又顯得特別溫馨,不禁又偷偷看了看華夫人,見華夫人正用驚訝的目光盯著他身上那棉衣,便羞紅著臉緩緩地低下了頭。
華文亭、榮良才和李陽小王爺也是驚訝的望著荊明身上那件女人的花棉衣,榮良才當即喝道:“荊明,你休得汙穢了華小姐名聲,她何時成了你老婆了?看你這穿著女人衣服撈模樣,便不是一個正經人!”
華文亭也質問道:“你一個教書先生,果然心存惡念,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
華夫人看著他披著女兒的棉衣,也不知道他倆昨夜到底做了些什麼事情,倒是女兒能將自己的貼身棉衣送與他,也說明從兩人的關係已非尋常,心裡便是有了這安慰,便順著荊明的話說道:“荊先生以前是我華府教書先生,但是現在是朝廷二品威武將軍,也與玉兒有了婚約,我已將玉兒許配給了他!”
所有人均是震驚,華文亭和榮良才雖然聽說過荊明無緣無故當了和二品威武將軍,但是卻從未聽說他與華小姐有婚約,此時更是仗這小王爺在此,榮良才指著荊明怒道:“荊明,你明知我與華小姐相好,竟然活生生的『插』了一刀,道義何在?”
“道義?榮公子真他媽的不要臉,你暗中謀算了華府的墨香緣,又想謀算華小姐的美貌,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想著錢財和美人都到手的好戲,你三次道貌岸然的到華府提親,夫人和玉兒皆未同意,你便趁著玉兒在大佛寺吃齋唸佛之機,闖入佛門欺辱她,簡直是豬狗不如,還有臉說是道義?今天是大年初一,老子不想殺你,你快給老子滾出華府,從此以後不得再進來,否則老子便砍了你!”荊明鄙夷不屑的看著榮良才,呵斥道。
他現在是威武將軍,手中握有一萬精兵,說話口氣也是強硬了許多,雖帶著街頭混混的口氣,卻是鎮住了榮良才,使他不敢再開口。
華小姐聽他口口聲聲喊自己“玉兒”,心裡更是甜蜜,帶著一雙勾人魂魄的媚眼痴痴的看著他。
“好大的口氣!”小王爺按捺不住了,鄙夷不屑的看了看荊明披著女人衣服的樣子,冷冷道:
“嗷嗷雄犬披雌裝,
野狗亦想做新郎。
閻王在此鎮乾坤,
哪個小鬼敢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