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將軍?”在座幾人一起面『色』大變,照這樣說來,這不就是他們嘴上剛才說的那位狗屁將軍?那幾個軍士更是心裡叫苦,方才那般攻擊威武將軍大人,李把總有兵部侍郎撐腰,自己幾個哪裡有這等背景。
李健到底是把總,驚恐了一陣,壓住心裡的焦慮道:“空口無憑,你可有敕令?”
小飛哼了一聲道:“敕令!皇上的聖旨哪是你這等小小把總可以檢視的,爾等集合了軍士,自然有人宣讀。”
李健便再也不敢出聲了,他是行伍出身,自然知道令行禁止的道理,這人敢當眾說自己是威武將軍,想必也不敢做假,可是自己身著軍服逛窯子,按律是死罪啊!若讓他擒了自己,這顆人頭必將不保!於是眼珠子咕嚕一轉,對著幾名軍士吼道:“這人冒充威武將軍,快將他『亂』槍打死!”
幾名軍士都是李健心腹,知道他的意思,紛紛放下懷中窯姐兒,要去拿桌上的火槍。卻只見小飛一步竄了出去,將桌上的火槍盡數收入懷中,拿出一隻對著李健的腦袋。
荊明陰陰一笑道:“李把總,你可知罪?”
李健額頭冷汗滾滾,不敢答話,荊明對著大廳中一群尋歡客問道:“各位大哥,按照我大越律條,軍中狎記,攻擊主帥,該當如何?”
“按律該斬!”眾人斬釘截鐵的道,他們早就看不慣這幾個穿著軍服的人了。
李健和那幾個軍士嚇的急忙跪下道:“請荊將軍開恩,末將等人是一時糊塗,才會來此風月之所,還望荊將軍念在兵部侍郎李大人的面子上,饒我等一命。”
“穿盔軍服狎記,企圖攻擊主帥,這兩條觸到了任何一條都是死罪啊。”荊明嘆道:“李把總,你這不是讓我難做嗎?”
李健急忙叩首道:“末將一時糊塗,還請荊將軍寬恕末將一回,下次再也不敢了。”
荊明哼了一聲道:“既如此,先卸了你們的武器,脫了你們的軍裝,回營再聽候處置吧。”
小飛得令,命這幾人脫下軍服,只『露』出裡面的短衫。
眾人見原本還大聲喧譁的幾位將軍突然安靜了下來,還脫去了軍服老實之極,便高聲頌道:“荊將軍威武之極!”
荊明對著幾人道:“帶我去軍營!”
李健無奈,只得穿著內衣跟著荊明和小飛兩人出去,一路上寒風刺骨,幾人凍得只打哆嗦。
馬匹很快出了廣陵城,鸚鵡河邊,一長排帳篷櫛比鱗次,遠遠的看見幾座帳篷裡燃著燈火,人影綽綽,人聲喧譁,甚是熱鬧。
“把總大人,你的營房裡挺熱鬧,看來兄弟們的業餘生活很豐富嘛!”荊明嬉笑著說道。
李健尷尬笑了兩聲,不敢接話,還沒走近營房,便已聽見不絕於耳的喧譁之聲,還伴著『色』子擲盅的聲音,幾個兵士大聲叫嚷著:“開,開,一二三六點小,莊家通殺!”
小飛久在江湖,和兄弟們賭錢那是常事,只是如今身在軍中,竟然公然開賭局,這些將官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荊明眯著眼道:“把總大人,這是什麼聲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