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荊將軍如此爽快,老夫就出題了,請荊將軍應答。”沈萬三笑道。
“請!”荊明滿面嬉笑,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沈萬三嘴角微微一撇,說道:“老夫的上聯是:煙沿豔簷掩燕眼。”
荊明心裡猛笑,卻裝作眉頭緊皺,臉『色』蒼白,思索了片刻之後,便認輸道:“沈老闆這一上聯真是曠古爍今啊!小生不才,實在無法對出,這大眾錢莊能否給小生留些股份?”
沈萬三眉『毛』一楊,心中十分得意,這一上聯七個同音字卻組成一副絕妙的圖畫,不知給多少人出過,既有朝廷飽學之士,也有民間詩詞楹聯怪才,但是卻無一人能對答得出,今日拿來對付荊明,想必也是綽綽有餘,荊明認輸,便是他意想之中的事。
張富來見荊明親口認輸,頓時便來了精神,哈哈大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還請荊將軍兌現諾言,將這錢莊還給我!”
“沈老闆,這可是我全部的家產啊!還請沈老闆手下留情!”荊明又耷拉著臉求沈萬三道。
趙克見到荊明認輸,心裡更是憋屈得慌,忙對著荊明道:“荊先生,你文采過人,便是真的對不出這上聯麼?我們的大眾錢莊就要拱手相讓了啊!”
“趙大哥,實在對不起,這沈老闆才識過人,我真對不出這上聯!對不起了,我連累了你!”荊明對著趙克道。
“荊先生說哪裡的話?若是你都對不出來,想必也是天下絕對!”趙克無奈道。
沈萬三聽到他兩人對話,便冷笑一聲:“老夫以為你多大本事了,還打敗了倭人的文字擂臺,也不過如此而已!”
“今日丟醜了,在下告辭!”荊明道,並要走出去。
“慢些!”沈萬三喝了一聲:“這就想走麼?請荊將軍立下契約,免得日後有人說我沈萬三強奪你大眾錢莊,無人見證!”
荊明無辜問道:“怎麼沈老闆不放心我?我已經承認輸了,那契約就免了吧!”
“那可不行,白紙黑字,便是到了皇上那裡,你也無可辯駁!”張富來從懷裡取出一張文書,緩緩攤開,道:“荊將軍,還請簽字畫押!”
荊明看著他們早已準備好的契約,嘴角微微飄過一絲冷笑,這兩人早就合謀要暗算我大眾錢莊了,竟然連契約都準備好了,看樣子是勢在必得不!於是假裝惶恐不安的看了一遍契約,便籤了字畫了押。
張富來看著這黑紙白字的錢莊轉讓契約,心裡便是說不出的興奮,喃喃自語道:“我的富來錢莊,終於又回來了!”
“天意啊!我大眾錢莊就這樣沒有了!”荊明頓足捶胸,一屁股癱坐在凳子上。
沈萬三得意忘形,對著荊明道:“荊將軍,你也不必難過,剛才老夫答應了也讓你出一上聯,老夫若是答不上來,便答應你一個條件,不知將軍是何條件?”
荊明『摸』了『摸』乾癟的口袋,掏出一兩碎銀出來,沮喪的臉嘆道:“唉,我也沒有什麼錢財了,只餘下這一兩銀子,不如這樣吧,如若沈老闆答不出來,我便將這一兩銀子存到沈老闆的匯通錢莊裡,以一個月為限,每日利息是前日本金的一倍,以此換些生活費,還請沈老闆開恩啊!”
一將碎銀,每天一倍的利息,能有多少?沈萬三想也未想便同意了。他沈萬三多大的財力?會考慮這一兩碎銀的利息麼?於是爽快應道:“沒問題,荊將軍畢竟是朝廷命官,老夫就當是賞你一些利息了!”
荊明見他答應,嘴角又是一絲冷笑,緩緩說道:“我家鄉有一個奇女子,長得花容月貌,又精通琴棋詩畫,到了婚嫁年齡,更是門庭若市,提親的人絡繹不絕。可是那女子心高,便出了一上聯,誰先答出,便嫁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