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馬上那人見到荊明與華小姐擋路,揮動馬鞭就對著華小姐打了下來,荊明猛的一震,一把拖過華小姐,將她藏在自己背後,那馬鞭不偏不倚正打在荊明臉上,兩人朝地上倒了下去,荊明臉上瞬間便起了一道紅紫的血印,那對人馬哈哈笑著往前奔去,瞬間便消失在街頭。
兩人倒在地上,荊明正好壓在華小姐身上,華小姐羞紅著臉慌忙推開他爬了起來,看著荊明臉上的馬鞭血印,雙膝跪在地上,一雙手頓時便『摸』了上去,心痛道“你這死人,痛不痛?”
荊明目光呆滯,表情麻木,死死盯著那人馬消失的地方。
華小姐看著他臉上那道長長的馬鞭印,又見他呆滯的表情,哽咽道“荊先生,你到底怎麼了?我抓到那人,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荊明緩緩說道“日本鬼子,倭人,今日你敢在我大越國土上欺凌我大越同胞,老子荊明在此對天發誓,有生之年定將你們趕出我大越,今夜你給我的,他日我定當百倍奉還,如有食言,我荊明天打雷劈!”
靠,還雷劈個屁,老子不是遭受過一次雷劈了麼?荊明緊繃的臉放鬆了下來。
“他們是日本人?”華小姐驚訝問道。
“只有鬼子才說那八嘎的鬼話,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今夜的恥辱,華玉,請幫我荊明記住,我一定要趕盡那幫鬼子!”荊明憤怒道。
“倭人在我大越橫行已久,朝廷都無力驅趕,先生一人之力如何能做到?”華玉『摸』著他臉上的馬鞭印,輕聲道。
荊明冷冷一笑,這才感覺華小姐的手一直在自己臉上溫柔的撫『摸』著,那手猶如凝脂,細膩柔軟,帶著絲絲涼意,『摸』在自己臉上特別的舒服,不禁痴痴的看著她,華小姐頓時知道自己的失態,忙站立起來,背過身去,臉上羞紅一片。
“好痛,莫不是骨頭也傷了,火辣辣的,華小姐快來幫我吹一吹啊!”荊明知她害羞了,便又調戲道。
“你若要人吹,我便去請寧家小姐或者那花魁來,你休想玷汙了我!”華玉嬌羞道。
吹?這華小姐說話怎麼如此令人浮想?
荊明站立起來,又道“寧家小姐就免了,她要是知道我被倭人欺負了,便會心痛個死,我還是自己回去吹吧。”
“她心痛個死,莫非我就是鐵打的心腸不知道心痛人麼?”華小姐一語既出,便知失言,馬上跺了跺腳。
兩人默默的回到華府,便也沒說話,各自回房休息,荊明回想著今日發生的一切,『摸』著臉上隱隱作痛的馬鞭血印,猶如五味雜陳,更是無法入睡,就從枕頭下拿出昨日畫的華小姐泳裝畫像,正想看一會兒,門口邊聽見秋月的聲音。
“荊先生,睡了麼?”
荊明道“秋月啊!有事明天再說吧!”
“小姐要我來給先生送些跌打損傷『藥』,吩咐一定要讓先生塗了才能回去。”秋月應道。
荊明開啟房門,見秋月手上拿著一些『藥』膏,秋月道“小姐吩咐了,要我給先生親自塗了才能回去覆命。”
“小姐怎麼不親自來呢?”荊明嬉笑著問道。
“荊先生真是糊塗,小姐怎麼可能三更半夜到先生房裡來幫先生塗『藥』膏?吩咐秋月來了,便是代表了小姐的一片心意!”秋月道。
“她還說了什麼?”荊明問道。
“小姐還說,荊先生是大智大勇之人,捱了倭人的馬鞭,心裡一定很窩火,要秋月多開導一下先生。”秋月回道。
她會這樣評價我?荊明心裡覺得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我在她心裡不是尋歡客了麼?
秋月為他塗完『藥』膏便回去了,荊明開門相送,遠遠的看著華小姐房裡還亮著燈,一個人影正坐在窗前。
華小姐已梳洗完畢,確實坐在窗前等著秋月的回覆,今日與荊先生一行,她方才算真正認識了他,一切仿似電影一般,在她腦海裡不停的重演,他對黃權死因的睿智推測,對災民的平和相處,尤其是他面對倭人的那份豪邁誓言,鏗鏘有力令人熱血沸騰,這樣的男人才是一個真正的熱血男兒。
“回小姐,荊先生已經塗了『藥』膏,小姐請歇息了吧!”秋月在華玉門口稟報。
華玉輕道一聲“知道啦!”便熄了燈火。
荊明看華小姐已熄了燈,便也關了房門,『摸』著臉上的恥辱,呼呼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