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寶冷冷一笑,念道:“騎奇馬,張長弓,琴瑟琵琶八大王,並肩居頭上,單戈獨戰。”
話音剛落,一眾尋歡客愣住了,這可不是一般的楹聯,既有拆字合字,又有偏旁部首,且彷彿有著一種難言的意境在裡頭。難怪那花魁只出這一副楹聯便可以讓勝者做入幕之賓,原來這楹聯難度如此之高。
櫻花兒瞪著媚眼端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幫尋歡客,過了良久,見到還是沒有人對得出來,輕道:“你們果真對不出了麼?”
二樓包間裡,納蘭風思索了片刻,一拳捶在桌子上,罵道:“這妖女借用楹聯辱我大越,虧那幫草芥糞土為了做他的入幕之賓,還在苦苦應對,真是國之大哀。”
九兒聽了,忙問道:“這楹聯到底什麼意思?”
納蘭風怒道:“那一年,八國聯軍犯我大越,攻入京師,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雖然最終被先皇趕出了國門,卻是我大越的恥辱。這奼紫嫣紅卻用這事來再次侮辱我大越,說那八國聯軍是八大王,看來,這櫻花兒果然不簡單!”
九兒聽罷,從腰間拔出同樣的斯太爾手槍,喝道:“豈有此理,我下去斬了她!”
“不可魯莽,千萬不要打草驚蛇。”納蘭風攔住九兒。
“那荊先生難道也沒有看出來麼?”九兒問道,往樓下看去,只見那荊明正摟著春紅在相互喂酒,神情猥褻,根本不理那楹聯之事。
納蘭風看著他那銷魂的享受樣子,憤怒喝道:“真是豈有此理,簡直越來越不像話了,九兒聽令。”
“公子又要我殺那無恥之徒?”九兒問道。
“是的,快斃了他,莫再讓他汙了我的眼睛!”納蘭風道。
“九兒領命,三秒鐘便讓那『淫』賊人間消失!”九兒拿起槍瞄準荊明,就要扣動扳機。
納蘭風見他果真要扣扳機,馬上喊道:“慢些。”
“公……子,又有何事?你在戰場上也是這樣朝令夕改嗎?”九兒心裡暗笑。
“看看他如何表現,他今日要是對不出來這下聯,再殺不遲。”納蘭風道。
廳堂裡,一個個尋歡客還要絞盡腦汁的想著下聯,荊明還是在跟春紅調情飲酒。
“真是惱死人了!”納蘭風在心裡罵了一句。
“大越的才子就這麼個水平嗎?連一副對聯都對不上來?小女子得回房了!”櫻花兒見眾人無力對出下聯,冷笑道,起身便要回房。
春紅趴在荊明胸膛,嗲聲嗲氣道:“大爺,你唱歌唱得那樣的好,怎麼不想想那楹聯呢?”
“什麼楹聯?我怎麼沒聽見?我只聽見你這『騷』蹄子在我耳邊呢喃,哪有心思聽什麼楹聯啊。”荊明又在春紅的胸上模了一把,訝異道。
春紅見他如此,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於是又複述了一遍上聯。
荊明微微皺眉,隨後一把將春紅推開,一隻手猛的拍在桌子上,將酒杯菜碟均振了下來。
全場人向他望去,心想這小子莫不是又要出風頭了?
納蘭風開心的笑了,對著九兒道:“九兒,我沒看錯他,他一定會站出來,也一定會對出下聯,你莫看他外表放『蕩』不羈庸俗不堪,其實他內心激情似火重情重義,把國家民族看得比什麼都重。”
九兒嬉笑著看著納蘭風,道:“公子,你這態度變得是否太快了一次點?一會兒把他捧上天,一會兒又把他貶下地,請問一下,這人到底殺還是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