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明見她發笑,又細看了一眼她從貂皮風衣裡微微『露』出的一截白皙脖子,猶如白玉雕刻,細長而彈『性』十足,那貂皮風衣隨著她的輕笑而微微抖動,竟有點心猿意馬,馬上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輕聲問道:“萬一我比你唱得好呢?你豈不是又輸了一籌?”
“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櫻花兒自信的應道。
“好,等著看。”荊明拿著琵琶繞過櫻花兒,在廳堂中間坐了下來,將那琵琶緊緊的夾在腰間,左手抓著琵琶的琴尾,右手在琵琶上隨著撥弄了一下。
趙雲飛見此,一下子便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他,即便是他這樣的粗人也知道荊明拿琵琶的姿勢錯了。
廳堂裡頓時鬨堂大笑,那櫻花兒更是捂著嘴咯咯的笑個不停,那笑聲,如門外漫天飛舞的雪花緩緩降臨塵世,清新、高雅而情趣橫生。
二樓包間裡,納蘭風和九兒齊聲發出一聲長嘆,九兒道:“荊先生這回要丟大丑了。”
“讓他好出風頭!活該!我再也不會救他。”納蘭風臉上急得愁雲密佈,嘴裡卻咒他道。
荊明全然不顧眾人的恥笑,依然一本正經的看著琵琶,『摸』索著調了一些音。
片刻之後,荊明彷彿有了把握,站立起來,對那櫻花兒道:“櫻花兒姑娘,能否借你的腰帶用用?”
“無恥之徒,本姑娘的腰帶是你可以隨便索要的嗎?”櫻花兒俏臉一紅,怒視著他道。在大越朝,女子將自己的腰帶送給男人,無異於訂下海誓山盟訂了終身,櫻花兒雖是青樓裡的花魁,卻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絕對不會隨意將腰帶送給他。
正自僵持著,從二樓飄下一根帶著淡淡體溫的白『色』絲帶,如漫天飛舞的雲彩一樣直奔向荊明懷裡。
荊明一把抓住那腰帶,拱手對著二樓謝道:“謝兄弟成全,待我用完之後一定絲毫無損的奉還。”
“公子,你怎麼想都不想一下,腰帶啊,那是你的腰帶啊!你就這樣送給他了?”九兒瞪大眼睛驚訝的問道。
納蘭風透過柵欄呆呆的望著樓下的荊明,說道:“有問題嗎?我和他同為男人,送根腰帶又何妨?”
“那是那是!”九兒癟著嘴輕笑一聲。
荊明接過腰帶,將兩頭分別系在那琵琶背面的頭尾上,又將那腰帶斜挎道自己肩上,左手控制絲絃頭子,右手在琵琶面上慢慢撥弄開來……
一眾尋歡客見他忙活了半天,還是沒搞清楚琵琶的彈奏姿勢,更是笑得將嘴裡的酒都噴了出來。
“公子是真的不會彈這器皿還是故意戲弄小女子?”櫻花兒實在看不下去了,挪動蓮步向他走去。
剛走出兩步,便見荊明斜挎著琵琶站了起來,一雙眼睛『色』眯眯的盯著自己的臉龐和胸脯直看,隨即一個雄厚的絲絃音調想起,荊明開口唱了起來。
“反彈琵琶!”
二樓包間裡,納蘭風恍然醒悟,大叫一聲,聲音響徹奼紫嫣紅,眾人都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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