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緩緩念道:“秋江楚雁宿沙洲淺水流。”
“完了麼?是要對對聯麼?”荊明有點『摸』不到頭腦,不解的問道。
“哈哈哈哈,空空子,雖然你法術高深,但是要論起文采卻比不過聖女,如果是對聯,還能等到今日來揭秘了?早被我兄弟們破解了。”四當家文衛華不屑的笑道,他原本也是秀才出生,只是身逢『亂』世,一家子都在戰『亂』中死亡,這才不得已走上了上山為匪的路。
老子的文采比不過一個女匪首?扯蛋吧?你們儘管扯,看我如何作答。荊明又在腦海裡複述了兩遍,皺著眉頭思索著。
“空空子,別浪費精力了,我雖然大字不識幾個,卻也是遍訪名師,這詩文無人能解。”賀一龍拍了拍荊明的肩膀,說道。
荊明想了半天,對著匪人道:“確實有點難度哦!”
梅姑冷冷看了一眼臺下眾匪人,道:“日落之前如若無人能破解這詩文,並回贈一首,你們就不要再『逼』本尊。”說完便拂袖要走。
梅姑剛走出五六步,身後傳來一個字正腔圓的男子聲音:
“秋江楚雁宿沙洲,
雁宿沙洲淺水流。
流水淺洲沙宿雁,
洲沙宿雁楚江秋。”
梅姑乍一聽,頓時愣了,臉『色』蒼白目光呆滯,嬌軀微微顫抖,她想不到自己處心積累寫的一首迴文詩,竟被那人輕而易舉的破了,如此一來,自己就得兌現去年的承諾,一種憂傷無奈湧上心頭,她緩緩地回過頭,只見荊明得意的望著她。
這個討厭的男人,早知道他竟然能破解這詩文,我剛才就不該放過他,讓他直接去了地獄才好,梅姑在心裡罵了一句。
“梅姑,不知道這麼讀來是否通暢?好一幅秋水、秋江、無奈秋雁的悽『迷』景『色』,梅姑竟是如此一個大才女,簡直是積美貌和智慧於一身,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給了你那樣顛倒眾生的容顏,卻還要你那樣令人高山仰止的才華!”荊明看著她,順便拍了一通馬屁。
梅姑臉『色』冷峻,怒視著荊明,彷彿對他剛才的一通無恥的讚美全不在意,說道:“空空子,今後跟本尊說話不要帶那麼多的修飾語,那阿諛奉承的話,不要對我說起。”
荊明大愕,這世界還有不喜歡聽奉承話的女子麼?於是又道:“我並非刻意奉承聖女,只是真的被梅姑的才華驚倒,說了一通心裡話而已。”
話還沒完,就被梅姑打斷了:“空空子也不錯啊,竟能在片刻之中破解這詩文,令本尊措手不及。”
賀一龍等人聽到他們談話,更是訝異,他們對著這詩文研習了一年,到處請教高人,都不得其解,這個本來要被開膛破肚的肉票不但會法術,竟然還是個詩文高手。
“空空子,這詩文到底是何玄機?”賀一龍急切的問道。
荊明笑了笑說道:“根簡單啊,不過一首迴文詩而已,這叫做迴圈迴文,十個字重複迴圈使用,前一句的後四字是後一句的前四字,整首詩卻只有十個字在用,卻能刻畫出一幅美奐絕倫的畫面。”
眾人聽他這樣一解釋,目瞪口呆,又按照他的方法讀了一遍,果然是一首絕妙的詩文。原來這梅花會並非只是燒殺搶掠的莽漢,一些會眾都是被迫為匪,其中不泛有文采之輩,而聖女梅姑身世更是絕密,無人知道她的來歷,只是知曉她自幼飽讀詩書文采出眾。
“空空子竟然是這等高人啊!文某差點錯殺了你!”文衛華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