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石子準備好了。”樓臺下,九兒遞給納蘭風一個小石子。
“我說了要打他麼?”納蘭風輕笑。
“請公子賜教!”寧小姐對著荊明微微一笑,這一笑,若春風拂面,渾身暖洋洋輕飄飄飛『蕩』『蕩』,又如盛夏裡捧著一個『奶』油冰激淋,只『舔』一口,便浸到了骨子裡脊髓中,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啪!”
又是一聲脆響,荊明今夜已是第三次被打了,卻一直不知道何人作怪。他右手捂住臉頰,放聲喝道:“是誰偷襲老子?有種的給老子站出來,背後暗箭傷人,豈是君子所為?”
樓臺下,納蘭風驚訝的看著九兒,問道:“九兒,你為何打他?”
“我替公子打的,做奴才的必須學會想主子之未想。”九兒笑道。
“你知道我要打他了麼?”納蘭風問,又接著道:“不過,打得好,看他還敢如此輕佻麼?”
“各位不要再鬧了,請聽荊公子作完這首詩吧!”寧小姐擋在荊明身前,頗有女俠風範。荊明卻毫不知羞的躲在她身後,竟也心安理得。
真是不要臉,要女人保護!納蘭風在心裡鄙夷不屑的哼了一句。
荊明見現場安靜了下來,緩緩從寧小姐身後跨出來說道:“既然寧小姐願意出一年的酒錢給在下,在下就卻之不恭勉強作一首詩,獻醜了。”他頓了頓,隨後滿腔激情的開始背誦徐志摩的《偶然》: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映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樓臺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這也叫詩?”
“這人到底有沒有讀過書?”
“真是斯文掃地,侮辱了聖人。”
“……”
眾人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現代白話詩,一時間根本無法接受這種體裁詩,紛紛罵道。
只是,辱罵的聲音越來越小,當他們再次從寧小姐嘴裡聽到這白話詩時,一種新的意境徒然而起,把兩個偶然相逢人兒的無奈心情寫的活靈活現,既朗朗上口,又款款動人,與古體韻詩是完全不同的滋味。
寧小姐又重複了兩遍,臉『色』慢慢綻放,欣喜的問道:“荊公子,這果真是詩嗎?”
“當然是詩啊,我相信這種體裁的詩將會在大越朝慢慢流行起來的,你們先適應一下啊!”荊明大言不慚。
“那麼,這種詩的體裁叫什麼?”寧小姐又問?
荊明抬頭看了看夜幕上那輪隱隱約約的彎月,隨口說道:“就叫新月派吧。”說完以後,猛然醒悟,原來徐大詩人和陸小曼的新月詩社竟然是我給他們取的名字?不禁覺得好笑,歷史或許真有許多意想不到的驚喜。
“新月!新月詩,真是一個優雅的名字。”寧小姐低著頭,朱唇慢慢的唸叨著,隨後對著荊明道:“荊公子,這詩,我很滿意,我承諾給你一年的酒錢。”回首時,卻已不見了荊明的蹤影。
“放開我,你們這樣夾著我幹嘛?”荊明不知不覺被納蘭風和九兒一左一右抓著手臂,瞬間回到了畫舫上。
“真是可惜,你的女神要被抓了,女神竟然面臨牢獄之災,將會變作女鬼。”納蘭風淡淡的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喜歡亂世才子請大家收藏:()亂世才子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