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也上前勸阻道:“師弟,師傅的意思是,你這樣貿貿然沖出去,除了枉送性命以外,是不會有任何好處的!”
祁梓軒指著幻鏡之上深紅袍子那囂張到了極點的身影:“難道就這樣讓他們圍山?就算我們的糧食供給可以自給自足,就算在外面歷練的弟子段時間內可以不回來涉險!
可,我們清平門的臉呢?
堂堂百年山門,卻被自己的子民圍了,即便今日之圍可以解,可今後我們如何在其他大門派面前抬起頭來?”
面對自家兒子的逼問,祈莫寒冷著臉沒說話,幻鏡那頭的深紅袍子卻像是已經猜到了清平門內的場景一樣,笑得非常愉快:“祁門主,你莫不是以為不開門,我就沒有辦法了嗎?”
聞言,大殿內之人,不論是城主祈莫寒,少主祁梓軒還是其他一幹長老和核心弟子,都看向了幻鏡之上。
只見深紅袍子手腕一翻,一支玉笛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在幻鏡螢幕前眾人緊張到了極點的目光中,他將笛子伸進蓋住了臉的紅色布料裡……
隨著一連串魅惑到了極點的音符從笛子裡溢位,那些被擄獲的清平門普通百姓集體陷入了癲狂,猩紅的眼睛裡卻更加空洞和茫然了。
在幻鏡螢幕前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深紅袍子驀地停止了吹奏,而隨著他的音符停止,那些癲狂的清平門普通百姓又轉而陷入了沉默,他們茫然地瞪大著兩隻眼睛,眼睛裡除了迸射出的詭異紅光以外,再無別的神色。
“我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清平門外門三長老低低驚呼了一聲。
彷彿是為了讓他的話得到應驗一般,深紅袍子放下笛子之後,突然打了個響指:“前三排的人,動吧!”
如果說之前祁梓軒等人還不知道深紅袍子想要幹什麼的話,那麼在他說出了這句話之後,他們終於明白了,對“喪心病狂”這個詞的理解,也重新重新整理了一下認知。
唰唰唰!
無數兵器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不但是劃破了空氣,也劃破了他們自己的脖子!
“不!”
見狀,大殿內,除了一臉冷沉的祈莫寒外,包括祁梓軒在內的所有人都發出了不可置信地驚呼。
嘭嘭嘭。
上百具屍體倒地的聲音響起,隨著一陣重物落地激起的煙塵滾滾消散後,大殿內的眾人看著地上那上百具失去了生機的屍體,陷入了死一般的靜默。
就只有……祈莫寒冰冷徹骨的聲響:“燒!”
燒?
燒什麼?
哦對,燒屍體!
即便是明白祈莫寒這麼做的理由,祁梓軒卻還是不能接受:“這幫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了!但凡是有點血性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還怎麼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