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滿臉通紅的劉光天，正準備回家。被賈東旭拉住了，道：“問你個事，現在鋼材什麼行情？”
“東旭哥，你也想倒鋼材？有多少貨？我給你包圓了，絕不讓你吃虧”。劉光天道。
賈東旭道：“我沒貨，我是工地上需要鋼材，想買點”。
“那沒問題，要多少？我賣給你”。劉光天道。
“哪來這麼廢話？想我讓抽你一頓，你在說是吧？”賈東旭道。
劉光天道：“別，哥！我說。計劃內出廠價是650塊一噸。計劃外的，那就靠交情，沒個準數”。
“市場賣多少錢一噸？”
“1100塊左右！”
斯～賈東旭被這利潤驚呆了。不是賈東旭沒見過錢，是沒想到批文裡面的水分這麼大。在軋鋼廠上過班的賈東旭，清楚軋鋼廠的產量，一個月起碼有十五萬噸左右，刨去計劃內的。計劃外的，最少有三萬噸。
還不算這幫犢子，看這麼大利潤會不會加班加點，多搞一些產能出來。這是非常有可能的，利潤太高了，多生產出來的，都是工人福利，沒人會反對。
計劃外的出廠價，肯定比650塊一噸要高，軋鋼廠的領導層沒那麼傻，不然就得引起公憤了，但中間利差還是會很大。
“來找我要批文的？”聶有智道。
賈東旭道：“我看著向是來要批文的嗎？”
“像！傻柱被你挖走了，軋鋼廠就沒你留戀的東西了。要沒事，你不會來軋鋼廠的”。聶有智道。
賈東旭道：“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痛快的，淨整虛的”。
賈東旭道：“這還有求著給批文的，真是少見。那我就勉為其難要點鋼材”。
聶有智道：“我本來還想跟你一起做點鋼材生意。沒成想，價格放開後，五花八門的人情關係都來了。沒辦法，都得照顧到，都不好得罪”。
“能理解，人情社會，都身不由己”。賈東旭道。
聶有智道：“能理解就好，你想要多少？”
“五百噸吧！”
“就這麼點？”
“你有病吧？要少了你還有疑問？”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這點量還用你專門來跑一趟”。聶有智道。
賈東旭道：“我沒想做倒騰鋼材的生意，就是幫朋友搞點鋼材”。
“也是，都在找關係搶，我這個廠長都沒多少配額。這個生意不好做”。聶有智道。
拿著批條，賈東旭問道：“老聶，我給你帶了一箱酒，你看放哪？”
“客氣了，下次去你那喝，別拿了”。聶有智道。
賈東旭道：“不是白酒，法國弄回來的紅葡萄酒。老貴了，你別糟蹋了，回去給嫂子喝”。
直接拿回扣感謝聶有智，不太合適。賈東旭就拿紅酒代替，對等價值，拿得出手，不會掉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