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一切只等到了杜府之後再從長計議了……
剛要俯身鑽進花轎中鼻尖忽然傳來一縷若似無香氣:獨特茶香混龍涎香味雖然轉瞬即逝卻讓人莫名其妙覺得安心。
那個男人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就在周圍?
嘴角不自覺揚了揚慕容墨雪掀起轎簾坐到了裡面。隨即鞭炮聲重新響起轎子被抬起一顛一顛向前移動。
遠處一紅一白兩身影正隨迎親隊伍移動方向在屋頂上飛掠。身形飄逸卻淩厲如同閃電。
此時杜將軍府全遠外面熱鬧喜慶雖然上下都掛滿了大紅綢子但是每個人都是一臉僵硬麻木表情絲毫喜氣。
整個府內除了收拾物聲音竟然聽不到一點人聲不知還以為是在佈置靈堂。
喜堂上站一個身形高大男子玄色衣襟襯得看起來更加偉岸卻也更加嚴肅。唯獨頭上箍頭發發冠嵌一顆偌大紅寶石看起來還算些喜氣。
男子看起來不過三十左右年紀劍眉星目五官深刻稜角分明。看起來硬朗而不失英氣。
然而本來是應該惹天下女子傾慕一張臉上偏偏刻一銀色刀疤。從左邊眉心一直劃到嘴角看起來極為猙獰可怖!
疤面美男對一旁一個面容同樣嚴肅駝背老人招了招手老人立刻恭敬走到面前頭埋得更低:“將軍。”
杜誠杜將軍點了點頭:“花轎什麼時候到?”聲音略微沙啞卻很磁性。
駝背老人恭敬:“正午。”
男子聞言用手摸了摸下巴邪佞一笑:“都等些不耐煩了。要準備棺材準備好了?”
“是。”老者仍舊埋頭回答絲毫拖泥帶水。
男子笑得更加陰鶩體內每一個嗜血細胞都躁動興奮等那一刻到來!
是夜原本疏朗星空上忽然飄來了幾縷雲彩將本就不明亮月光遮得更加黯淡。
將軍府將酒宴全都設在了前廳而新房所在後院卻鴉雀無聲。
來賀眾人對新郎官之前事情也早耳聞所以全都心照不宣喝夠了酒就統統告辭一個人敢來提議鬧洞房;可是饒是這樣新房門外、院門口甚至院牆外卻仍舊駐守全副武裝士兵好像在守什麼重大機密尋常人想要進去只怕難如登天。
然而長孫無憂和南宮傲自然不在尋常人之列此時兩人正悄然站在樓頂遠遠看去只是模糊一個黑點。
夜風習習將兩人長發和衣衫吹得好似裂帛好似謫仙臨世。
南宮傲湛藍色眸子淡淡看遠方星星點點大紅燈籠唇邊含一絲淡淡笑忽然輕輕:“果然還是本來樣子最好看……”
長孫無憂聞言原本彈衣襟手指一滯隨即才繼續之前動作也不說。
南宮傲見狀也不以為杵仍舊自顧自開口。語氣中竟然夾一絲嘆息:“只可惜以一個女子身份來面對如今世確實太艱難。”
蒼白指尖驀然頓住停在同樣一塵不染衣襟上。長孫無憂視線好像此刻新月一樣帶寒意涼涼落在身旁男人身上深沉墨眸看不出喜怒:“到底想說什麼?”
南宮傲卻不看嘴角笑容卻慢慢消失臉上帶上了一絲認真神色:“無憂應該還一個嶄新天下。否則……”
長孫無憂雙眸沉了沉:“否則怎樣?”
南宮傲頓了片刻臉上又重新浮現出那種似乎不染凡塵笑意:“否則不管用什麼方式將綁在身邊也不會屬於。永遠不會。”
從南宮傲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子開始就隱隱覺得似乎不屬於世界。雖然無從驗證但是卻越來越肯定事實。
只能用男子面貌才能盡情施展聰明才智才能抵擋那些明槍暗箭這對來說並不公平。
然而身旁長孫無憂聽完之後卻仍舊一派冷然神色絲毫表情好像極北亙古不化千年冰山。
活了一年紀難得說兩句正經還被人無視了。南宮傲自嘲笑了笑正當以為對方不可能什麼反應時候長孫無憂清冷聲線卻忽然響起來:“這種事不用多嘴。”聲音好像鏡面一樣刻板平靜一絲感情。
然而南宮傲眼底卻一片瞭然笑意正要開口時候忽然看到一個人影慢慢向這棟樓走來隨即彎了彎眼角輕:“魚兒上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