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意思,不過意義不大。連頭和內髒都找不到了,這麼小的東西更沒戲了。你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你還是去催催外面找屍塊的吧。”吳法醫一轉身,接著化驗那兩張紙去了。
“不是已經知道死者身份了嗎?”
“死者身份,”吳法醫翻了個白眼,“躺在這臺子上的只有一個身份——死者,沒有頭和內髒,這人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你覺得是怎麼死的?憑你多年的經驗。”
“都說了我們法醫只做推斷,不作假設。”吳法醫晃了晃試管,“化驗結果一會給你送過去。”
段一林灰溜溜地出去,現在就等著那兩隊人的調查結果了。
不一會兒,張霞和劉思靜也回來了。張霞一進門就攤在了椅子上,劉思靜無奈,喝了口水開始向段一林彙報調查結果。
“頭兒,我們去問了徐傑明11號和18號見的客戶,他們見面的時間和監控裡顯示的拋屍時間是沖突的,雖然這兩次他們結束的時間比超時時間要早半個小時,但從他們見面的飯店到公園,需要走很遠的一段路,就算是開車沒有一個小時也是到不了的;他15號見的那個客戶現在已經在國外了,說是徐傑明親自送去的機場,我們去機場調了監控情況是屬實的。唐曉峰的那幾個朋友說,他們晚上的確在一起喝了酒,說唐曉峰因為心情不好喝了很多,最後是讓一個朋友送回去的。”
“所以,”張霞慢慢的從椅子上直起身子,“現在只能等小刁和郎傅回來了,不過,唐曉峰18號都有不在場證明瞭,就算能證明他11號和15號不在家,是不是也不能直接抓他啊?”
“不一定,”段一林朝法醫室看了一眼,“會有結果的。”
“叮鈴鈴——”段一林的電話響了,是米小刁打來的。
“頭兒,唐曉峰的父母說,他的確是11號到16號都在家,沒有出去過。”
“能確定一整天都沒有出去過嗎?”段一林問。
“這個應該不能確定,二老說他們睡得早,大概七八點鐘就睡覺了。哦,我們從濱州到這裡大概需要兩個多小時,所以……”米小刁還沒說完電話就被郎傅搶了去,就聽見他說道:“他爸媽說,唐曉峰喜歡畫畫,晚上他們睡著了,唐曉峰就開始自己在房間作畫,我們在他屋裡發現了六張畫兒,大概是他回來這六天的畫的。”
“你們把畫帶回來,還有,他們家有沒有養什麼寵物?”段一林接著問。
“有一條大黃。”
“也帶回來。”段一林說完就掛了電話。
可電話對面的兩個人,此時卻叫苦不疊,一條狗怎麼帶回去啊……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唐曉峰,只是證據還不充足,他要是來個死不認賬,還真是拿他沒辦法。
可是再狡猾的兇手也逃不脫段一林的法眼,他微微一笑,下了命令:“都回去休息吧,明天等著看好戲!”
……
轉天一早,警隊的人都早早來了,米小刁和郎傅把東西送來就去休息室補覺了,劉思靜已經被派去請唐曉峰來喝茶了,吳法醫正一臉嫌棄地抱著大黃狗做檢測,張霞則是對那六幅畫充滿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