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夏莉的眼睛空洞無神,她呆呆的望著前面的桌子,突然就笑出聲來。大概,從現在開始,她的後半輩子可以過得舒心一些了。
“夏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本意是借我們的手除掉對手吧?”
“沒錯,既然你都猜到了,那麼不用懷疑,順著剛才那個地址一定可以抓到人。”
夏莉的神情很平靜,她用自己壓了個大賭局。如果她偽裝的天衣無縫,那麼在她的組織內部就沒有第二股勢力能與之抗衡;若是不幸被抓,那也好,挨個槍子兒總比落在那幫亡命之徒手裡來的痛快。
說到底還是為了錢,分工嚴密的團夥又怎樣,一但在利益上産生矛盾,就像長了蟲的蘋果,自己就開始爛了。
“你背後的勢力是什麼?”段一林問。
“如果我都交代了,算我戴罪立功,除非你能保證我不背叛死刑,否則我說不說也沒什麼意義。”果然是個精於算計的女人,死到臨頭還不忘了抓最後一顆救命稻草。
“這個我不能保證。”
“那我也沒辦法啊!”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膽段一林也不是吃素的,上前一把將夏莉拉了起來:“來,我直接按照剛才那個地址把你送過去,你們自己人好好聊。”
夏莉想拿警察局當巴黎聖母院,可是警局裡可沒有卡西莫多,把她扔出去可是輕輕鬆鬆的事。
“等一下!算你狠……”夏莉只好妥協,她知道回去的後果,可能做小白鼠都是好的。
據夏莉交代,她背後其實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制藥公司,連著好幾年也沒做出什麼好藥來,只不過是掛了個空殼罷了。
這種狀態持續到前些日子,直到這個公司換了一個老闆。
那個老闆在萬苗苗的身上看見了賺錢的機會,利用她對科學近乎瘋狂的熱情,製造出了生化病毒,並用其在活人身上做實驗。
幹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比起日本當年的活體實驗還要令人不齒。在注射器針尖下躺著的,可是自己的同胞啊!
可沒有心的人不會想到這些,他們的計劃很簡單,那就是先研製出病毒,繼而再研究出能解這種病毒的藥。
這種壟斷的銷售模式會成為這家制藥廠大肆斂財的法寶,想要治這種病毒就必須要買他們廠的藥,哪怕是賣出天價。
想法是好的,但這一切的前提條件是解藥必須是蠍子粑粑——獨毒)一份。
而夏莉之所以跑到警局來,就是有人要破了這個“獨”字。
“是哪家制藥廠?”
“天健。”夏莉有一說一,倒還算老實。
“小刁,跟周局打報告,急調一隊人馬搜查天健制藥廠!”
“是!”
……
在去天健制藥廠的路上,段一林等人是既激動又緊張,這案子終於要有個了結了。
哪知到了制藥廠的樓下,一抬眼就看到了掛在半空中的萬苗苗。
整個制藥廠早已經被搬空了,除了被吊著的萬苗苗連一個喘氣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