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日裡到咱府上東北角,去燒一個寫有特殊小公子生辰八字的小紙人。昨日小人慢了一步,見證據讓她給燒了,就沒驚動她。今天,這一回人贓俱獲,西婆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仲孫敬得意洋洋,從懷裡掏出一個紙人遞了過來。
李自然接過來一看,紙糊的巴掌大的小人,竹子做的骨架,臉上畫著五官。後背上面寫著特殊的生辰八字,字跡很熟悉——
“西婆,你就不說點什麼嗎?”
西婆趴倒在地上,頭也沒抬:“老奴罪該萬死,的確做了對不起夫人的事情。”
李自然氣的手發抖,還是不太相信:“你為何要害我兒?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張寫著威脅話語的紙條也是你寫的吧?你幾次三番搗鬼,到底想幹什麼?”
“快說,真沒看出來你這個婆子原來是這樣的人。”
碧玉這丫頭的火氣也是大,她跳上前去,拽住西婆的頭發,就給了她兩耳光。
“夫人,我對不起你。老奴一時間被豬油矇住了心,才做出了傷天害理之事。特殊小公子生病了,是我給他下的毒,我這有解藥。”
西婆抖抖索索從腰間拿出一個瓷瓶——
仲孫敬上前拿起:“再說說這紙人是怎麼一回事?”
“我燒紙人,只是想超度一下特殊小公子,給他燒幾個陰間的玩伴。”
“你這婆子忒狠毒了,我們小公子還沒咽氣呢,你就提前燒紙人過去了,實在是可惡至極。”
仲孫敬的這一巴掌抽的太狠,西婆的嘴角滲出了鮮血。
“我是該死,這兩天我正猶豫著要不要給小公子服下解藥——”
李自然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息氣血,問:“有別人指使你沒有?”
“沒有,全部是老奴一個人做的惡。既然被識破了,那老奴只好去死了。”
西婆說完,牙齒使勁地嚼著什麼。
“快點阻止她,她要自殺。”
可是已經晚了,西婆口吐白沫,很快倒地不起——
“死了!”
仲孫敬上前檢視了一下,驚訝道。
這婆子死狀悽慘,李自然嚇的捂上了眼睛——
“李自然你真是好本事啊,竟然可以升堂問案了。”
北冥闕疾步走了進來,看著地上的屍體,他知道他來晚了一步。
他捂著鼻子道:“來人,把她拖出去扔到亂葬崗上。快點把房中重新打掃一遍,真晦氣。”
哼哼,李自然冷笑:“夫君,你倒是真會做馬後炮啊。”
北冥闕不解:“什麼意思?”
“自己體會去,西婆給的解藥,你找郎中給看看,是不是真的能解我兒的毒。”
“真的是那個婆子搗的鬼?仲孫敬,你給世子說一說事情的經過。”
——
李自然覺得有些心累,事情怎麼會這樣?她平日裡也沒有虧待過這個婆子,這個婆子怎麼就那麼狠呢?
當然,這婆子肯定不是主謀。她一個半老的婆子,爭哪門子風?吃哪門子醋?又心生的哪門子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