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啪——
卯足了全身力氣的一耳光,李自然只覺得手疼。
“你還真打呀?”
北冥闕捂住臉,他長這麼大可沒挨過打。這個女人是想翻天嗎?更奇怪的是,他竟然一點也生氣不起來。
李自然也傻眼了,這麼使勁打了他一巴掌,他竟然沒什麼反應。嘿嘿,看來他這些日子偽裝成下人,果然被奴化了。
她一點也不內疚,相反愈發的大膽。想著他曾經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傷害,李自然就氣不打一處來。
得寸進尺是什麼?她李自然現在就要親自詮釋這個成語的含義。
她跳起,騎到了他的身上,揚起巴掌準備狠狠地繼續招呼那張俊臉。對上北冥闕的眼神,結果,結果她一時慫了,沒下得去手。
“然兒,這樣不太好吧?大白天的,你這麼明目張膽地勾引為夫——”
“呃,算了。我去抓魚去了,我今晚想喝新鮮的魚湯。”
李自然站起,覺得有些無趣。
她倒揹著手,來到小溪邊,認真地觀察著水裡的情況。放過小魚小蝦們,她準備抓兩條肥魚。
忽然,腳邊飛來一條又粗又長的菜花蛇。
啊——
李自然嚇的尖叫了起來。壞了,又要掉進小溪裡了——
同時,她的身體被人抱起,掠過了溪面,去到了對岸。雙腳落到了地上,她任然心有餘悸。
李自然氣惱地看了看抱著她的人:“夫君這麼頑皮,好嗎?”
“不好嗎?”
——
晚上。
“夫君,請你睡到外面去。”
“不行,我得看著你和悠哉睡覺。”
李自然黑臉:“既然夫君是來保護我和悠哉的,那你就必須到外面去。”
“好吧。”
……
門絕變成了北冥闕,許大婆走了,李玄也走了。李和帶兵打仗去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北冥狂人早就出了公差,要回來也需要個一年半載的——
李自然夢醒,已經是翌日早晨了。孩子還在熟睡,她輕手輕腳下了床,來到了外間,北冥闕又不知所蹤了。
唉,李自然嘆了口氣。她坐在山洞門口發呆。天子漸漸轉涼了,現在又被北冥闕找著了,也不知道今後的日子——
“唉——”
一聲長嘆,李自然趴在膝蓋上。忽然,眼前出現一雙布鞋,眼神順著布鞋往上走,最後定格在那張讓她想念的臉上。
“公子——”
李自然抬起頭,驚訝中透著驚喜。北冥狂人出現在眼前,數日不見的他,略見滄桑了一點。也許是去西疆邊關,一路風吹日曬所致。
北冥狂人喃喃道:“你挺好的?”
“挺好。”
“孩子呢?”
“悠哉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