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不回,西冷侯府還是那座侯府,陰氣沉沉,沒有半點歡快的空氣。北冥狂人的腳步有些猶豫了,他到底要不要進去見她?
“二公子,都到家門口了,你怎麼還猶豫上了?老夫人和侯爺都在等著您呢,您就快點進來吧。”
正巧仲孫敬從府內走出,他催促道。
罷罷罷,北冥狂人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邁步走進了府門,剛進入府門,沒走多遠,突然從偏房內、房頂上、迴廊的角落裡,飛出來十幾名暗衛,他們包圍住了北冥狂人和仲孫敬。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北冥狂人初時一驚。待看清楚這些人,他更疑惑了。這些人向來都是跟隨在他的兄長西冷侯北冥奇人左右的,難道府中出了什麼變數?但是看了看,又不像,這些人的兵器並沒有出手。
“你們想幹什麼?”
北冥狂人皺皺眉頭。
暗衛們不發一言,北冥狂人轉身質問仲孫敬:“你小子敢騙本公子?本公子定要你好看。”
仲孫敬一臉委屈:“二公子請息怒,其中或許有誤會。喂,你們可看清楚了,是侯爺讓二公子回來的。你們這是幹什麼?”
“哈哈,二弟啊,別生氣,是我讓他們截住你的。”
北冥奇人揹著手走了出來。
“兄長,這是為何?”
“唉,狂人呀,為兄我也是無奈。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談,就怕你一不高興,轉身就走。要知道,找你是很難的。仲孫敬,你最有體會,你說是不是啊?”
仲孫敬點頭哈腰道:“侯爺說的是,二公子雲遊山野,的確不好尋找,更別提偶遇了。小人用大半個月時間,腿都跑細了,這才偶遇了二公子。把侯爺的交代的說辭說了一遍,這才獲得二公子賞臉。二公子果然是守信之人,說今天回來,就今天回來了。”
北冥狂人怒目:“仲孫敬,你敢騙本公子?”
哈哈,北冥奇人笑道:“哎,談不上騙。不說一點有用的,二弟你能乖乖地回來嗎。哈哈,仲孫敬你下去領賞去吧。”
“是。”
仲孫敬樂顛顛地走了,他最喜歡聽到領賞二字。
北冥狂人有些不高興:“兄長有什麼話需要交代小弟的,請說。”
“你我都是兄弟,不能站在院子裡說話,走,到廳堂內說去。”
二人進了廳堂,暗衛們四處包圍了這處房子。北冥狂人更不高興了:“兄長,有什麼話請講在當面。”
“唉,其實你回來了,對你來說也就不是什麼大事了。前些日子,天子發來旨意,要求我帶你進宮見駕。你又不在,我只好上書告假,說你身體不適,生病了,暫時不宜見駕。為兄我只是權益之計,絕對不是真希望你身體有恙。為了找到你,為兄這些日可急壞了。你說你呀,怎麼一走就這麼久不回來啊?唉,也不說一聲,沒人知道你去哪兒了。”
北冥奇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責怪。
“都是小弟的不是,讓兄長您費心了。只是不知,天子又有何事要召見我?”
“哈哈,這個誰知道呢?天子的心思難猜,為兄我也不敢多問。不過,我估計著應該不是什麼壞事。畢竟天壽公主那事已經過去了。”
“不,父親大人,您應該說肯定不是壞事。”
北冥闕一挑簾幕,似笑非笑地從裡間走了出來。
“哦?闕兒你知道一些什麼內情嗎?”
北冥闕得意道:“我昨日進宮面見了天子,聽天子唸叨說小叔叔你武藝高強,人也聰慧,不該賦閑在家,應該出來為國人多做點事情才好。”
北冥狂人站起:“哦。既然是這樣的事情。還請兄長代我繼續告假,就說我體弱多病,病入膏肓,百無是處,不宜進宮見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