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然和李玄以及兩個隨從被人群擠散開了。
面對周圍,都是生臉,李自然慌亂了。眼見著人越來越多,有無數的人從四面八方朝這邊湧來,這要是走丟了,她一個人如何回得了家?
什麼地方最醒目?當然是戲臺上啦。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擠到了戲臺的側面,招手呼喊,試圖吸引臺上男人的注意,她的本意是藉助戲臺找回弟弟。至少李玄看見她在身處的位置,會主動找過來。
無奈人們太瘋狂,李自然的呼喊完全淹沒在人聲裡。
忽然,臺上的男人,一個飛身掠過。李自然仍然在驚詫間,她就已經被這個男人掠上了戲臺。時間沒有停滯,這個男人似乎是有意戲耍她。
她如同一片花瓣,在這個男人的摟抱嬉戲間飛舞。身體完全不由她掌握,每一個動作都讓她驚呼,她完全來不及想其他。
臺下觀眾眼中看到的是臺上一男一女在翩翩起舞,如此絕色共舞,實屬罕見。於是,尖叫聲浪更洶湧了——
人群中的李玄直跺腳,拼命地往前擠,他姐姐遇上登徒子了,這可如何是好?
局面全由面具男掌控,落幕的時刻,面具男人輕笑。他一手攬住李自然的腰,踩踏著人群的腦袋,攜帶著她飛身遠去——
一處僻靜的角落,李自然惱羞成怒,親手揭開了面具男人的面具。她怔住了,臉更紅了,嗔怪道:“原來是公子你,嗨,害的我一直——”
又遇見了北冥狂人,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
北冥狂人輕笑道:“路過此處,見你在此,便想起你那日唱的小曲。一時興起,玩耍了一番,還望你不要責怪。”
“怎麼會?”
如此驚心動魄的遭遇,她怎麼會責怪他呢。李自然的心到現在還在砰砰直跳。她想,沒有人會忍心責怪戲臺上,面具下那個風情萬種男人。
“那就好。”
“沒想到公子你原來這麼頑皮。”
“隨心而已。”
“公子應該早點吐露身份才是。”
“好吧,算我冒犯了。為了贖罪,明天我想帶你去一個風景獨特的地方走走,不知道你是否樂意。”
“好啊,那我們如何再見面呢?”
美男邀約,容不得拒絕。
“你在家等我即可,我知道令尊不在家,哈哈。好了,我該走,令弟應該已經帶著人追過來了,要是撞見了,定是把我當成了歹人。”
果然,北冥狂人走了沒多久,李玄就帶著兩個下人追到了這裡。這小子甩著鼻涕抹著眼淚,直到看見李自然完好無損,他才破涕為笑。
“姐姐,那個歹人呢?”
“走了。”
“哼哼,可別讓我抓住他。我要是抓住他,一定先把他打一個半死,然後再給扭送到官府去。敢調戲李大將軍府的人,我看他是活膩歪了。嗚嗚——”
“行了,他也沒什麼惡意。別哭了,好不好?”
李自然上前替李玄擦眼淚,這個弟弟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