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其他下人聽到動靜也都過來加入打群架。
這還得了?他們的主子現在可是金貴的身軀,全府上下就等著主子生育子嗣呢,要是有什麼閃失,他們作為下人的可承受不起——
事態一發不可收拾,有腦袋聰明的下人,飛出去送信去了——
……
其實,北冥闕已經回來了,而且剛回家沒多久。此刻,他躺在床上,看著地上雜亂的幔帳,想到那個女人在這裡搗亂的場景,就覺得有些好笑。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倔強?俗氣?還是不同尋常?
見外頭有下人縮頭縮腦,北冥闕坐了起來,大喝一聲:“是什麼人在外頭?快點滾進來回話。”
“是,是小人。”
下人一手護著脖子,戰戰兢兢走了進來,這送信也有風險。他怕一不小心,脖子再被世子給擰斷了。
“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啊,饒命。小人過來給您送信,不知道您在不在,又怕打擾了您,這才——”
下人跪倒,喘粗氣,眼神閃爍地偷看著北冥闕的臉色。
北冥闕不耐煩道:“送什麼信?快點說。”
“啊,茹姬夫人、春姬夫人、嫻姬夫人、姜姬夫人和子姬夫人帶著人,與李姬夫人打起來了。”
“在哪?”
北冥闕跳起。
“李姬夫人的住處。”
“混蛋,怎麼不早說?”
北冥闕踹了下人一腳,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間。他心裡亂糟糟的,這個女人近來有些反常啊,難道她真是仗著自己生下了孩子就想胡作非為?
院子裡的女人還在打群架,一個個披頭散發,都變成了市井潑婦,形象全無。
北冥闕一如既往,他懶得廢話了,飛身跳進女人堆裡,伸出大手,把糾纏在一處的女人和下人們一個個拎起來,看都沒看一眼,就隨手扔到了出去。
於是,哎呦哎呦,是一陣叫苦不疊聲。
“嗝——”
茹姬的身軀要胖一些被摔的嗝了一聲,差點沒有背過氣去。
“誰?啊,夫——夫君——”
看清楚拉架者,所有人都老實了,包括李自然——
李自然剛才一直全力打架,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怎麼撒過潑的她,這一回撒潑過了頭,她決定把事情鬧大。姜姬手上有一個帶刺的戒指,剛開始就是這枚戒指刺傷了她的掌心。
李自然趁機奪下了她的戒指,她不忍毀掉這個女人的臉,就往這個女人的身上紮了十幾下。
姜姬哀嚎哭喊,李自然終歸不是狠毒之人,她扔掉了戒指,繼續用雙手招呼五位夫人。盡管她的雙手現在已經鮮血淋漓了。
所以,現在看著北冥闕眼裡的就是,他的女人們都掛了彩。
當然,有的人並沒有受傷,她們只是沾染上了李自然手上的血。
李自然身上的血跡最多,她卻一臉無所謂,見著北冥闕也像沒看見一樣,不像其他人那樣誠惶誠恐。
北冥闕火冒三丈,他的記憶當中只有他父親的那些女人會互毆,什麼時候他的女人們也學會了這一招?難道是太清閑,非得休掉兩個趕出府去,她們才能安分?
“怎麼回事?你們都想死嗎?為何打架?成何體統?”
“的確是不成體統,夫君,這件事情是李姬開的頭。”
茹姬搶先告狀。
“都給我滾,誰讓你們到李姬的院子裡來的?以後沒有本世子的準許,不許你們互相串門,惹是生非。”
北冥闕還不算糊塗,他的女人是什麼人,他早就一清二楚。當然,除了李自然這個反常的女人他還沒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