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彤玉見姑媽大發雷霆,一下子把她嚇住了,也不敢哭鬧了,灰溜溜的走了。
李彤玉剛走,畫心便進來,把宋嫣兒求見的事情說了,皇後正在氣頭上,恨恨的擺擺手說:“不見不見,這時候我恨不得扇她兩個耳光。”
畫心一邊添茶一邊覷著皇後娘娘的神色,說:“娘娘,她說有個驚天的訊息,奴婢尋思著,娘娘聽聽也無妨,說不定有個契機呢。”
皇後喝一口蕎麥茶,心裡的火氣漸漸平複,心道這個賤婢這個時候不但不避風頭,反而敢來她這裡,說不定真的有什麼緊要的事。皇後皺皺眉,想一想說:“那讓她進來等著吧”。
“是!”
畫心按著衣兜裡的鐲子,歡歡喜喜的把宋嫣兒領進來。
宋嫣兒進得長春宮,便跪在外廂等著,皇後淨了手,在觀音菩薩前面上了香,又交代了錦心、畫心等人一些事物,才緩緩的走出裡屋。
嫣兒跪了許久,只覺得兩膝酸軟,腰身更加無力。但是她也不敢站,好不容易見皇後來了,又是淨手喝茶好大的排場。剛抬頭請安,卻被皇後一杯熱茶潑過來,說:“你還有臉來!”
火熱的茶水,火辣辣的燒著嬌嫩的面龐。
宋嫣兒連臉也不敢擦,忙磕頭求饒,說:“皇後娘娘明鑒,不是奴婢,是,是太子他……”
皇後氣道:“太子胡鬧,你也跟著胡鬧嗎?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再說,太子年幼無知,定是你狐媚,才引得太子做下這大逆不道之事!”
宋嫣兒心想,太子都比自己大好幾歲,老婆都好幾房了,還叫年幼無知,自己才是正經沒行房的,被太子吃幹抹淨,自己的委屈誰管?心裡雖這麼想,但嘴上也不敢辯解,只一味說:“請皇後娘娘饒命啊!”
皇後說:“饒命?這事你得去求皇上,求我何用?”
宋嫣兒忙跪行幾步到皇後跟前說:“娘娘,誰人不知這後宮全仰仗娘娘您的庇護啊,何況皇上對您敬愛有加,您的進言皇上一定會聽得進去的。”
皇後冷笑一聲:“敬愛有加,呵呵,我憑什麼庇護你?”
宋嫣兒見皇後鬆了口,忙說,“娘娘,我知道那女官費梓怡跟您不睦,她這次醫好了皇上必定幫著董妃崛起,奴婢這裡有她的一個秘密……”
皇後冷笑打斷她說:“笑話,她區區一介女官,本宮是皇後,難道本宮還怕她不成?”
宋嫣兒明白自己太心急,說的太突兀了,忙圓場道,“娘娘自然是不怕她的,她一介女官怎能跟娘娘您比呢,奴婢就是私心覺得,娘娘貴人事多,難免有想不到的地方,奴婢知道一點資訊,告訴娘娘,讓娘娘多瞭解下罷了。”
皇後聽著舒坦,心中便也好奇起來,便說:“那你且說來聽聽,本宮只是覺得,這後宮的事務,本宮還是要多熟悉些好。”
宋嫣兒忙跪行的離皇後更近,在皇後耳邊耳語道:“這費梓怡,原名徐柔憶,是原來已故的麗妃徐柔珠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