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期期艾艾,跪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說,“臣妾,臣妾前兩天頭風症犯了,沒顧得見寧嬪,臣妾也沒想到,她竟然改主意了,竟然這麼……這麼……”這麼狠絕,皇後心裡恨恨的說。
皇上又悲又氣,對元禧說:“依妃制,厚葬寧嬪。”又指著皇後說:“皇後既然頭風病又犯了,便先清靜清靜,讓董妃協理處理後宮事宜吧。”
皇後一聽,這是要削了自己的權啊,心中憤恨,但也沒有辦法,只擠出一絲笑的說:“如此甚好,要勞煩董妃妹妹了。”
皇上頹敗的說:“朕累了,你們都先回吧”,又叫元禧說:“傳朕口諭,朕明日早朝。”
董妃見秋香兒哭的悲切,便送秋香兒回凝香宮,順便去送一送寧嬪。
離開玉明宮,秋香兒擦幹了眼淚,看著董妃板下臉冷言說:“寧姐姐的死,董妃娘娘是竊喜呢還是自責呢?”
董妃心中一稟,不知道秋香兒這話什麼意思,忙堆起笑臉說:“妹妹哪裡話,寧妹妹也是本宮的好姐妹,我自然是悲傷的,只是此事與我無關,這自責從何說起呢?”
秋香兒冷冷一笑說:“虧了我當時讓寧姐姐去求您,我以為您這些年懇悉心撫養了四皇子和長公主,一定是個心善的。倒不成想你給出了個好主意,竟逼得姐姐自盡了。”
董妃忙說:“你這是哪裡話,怎麼是我逼的,要雪晴和親的,可是皇後!”
秋香兒說:“寧姐姐哪裡記得什麼守孝的祖制,若不是從你這裡聽來的,她哪會一回來就嘟囔著什麼大歿、守孝!”
董妃知道自己這次做的有些狠絕,只是一想到那麝香屏風,卻又覺著自己無錯,對敵人不除不快。於是說:“妹妹可冤枉姐姐了,祖制是擺在那的,又不是我創的,我也是無心一提,況且我本來給寧妹妹出的主意是讓雪晴裝病的,沒想到寧妹妹竟然這麼傻。”
秋香兒冷笑說:“裝病?是真病吧?那後宮都被皇後把持,哪個太醫敢串通咱們裝病?再說若不是真到斷足坡腳的地步,皇後也不會放過雪晴。你練達於世,怎麼會不知道以寧姐姐對雪晴的愛,怎麼捨得傷害她一點?”秋香兒嘆了一口氣說:“只是姐姐太可憐了,若是再等上一時半刻,皇上醒了就好了。”
董妃見秋香兒看的透透的,也不再掩飾,說“姐姐愚笨,沒有幫上寧嬪。但是我又為什麼要幫她?她送來麝香屏風是何居心,我沒有與她計較,已經是格外大度了!”
秋香兒皺眉:“麝香?你這是欲加之罪,姐姐從來沒下過麝香!”
董妃冷哼一聲說:“這屏風的絲線是浸過麝香的,聞久了會導致不孕!這事盧曉思、梓怡都知道,你們向來交好,你大可去問他們,我可不會冤枉了她。”
秋香兒思量半響,驚道:“不可能啊,咱們絕對沒有放過麝香啊!”秋香兒皺著眉頭認真的說。
董妃輕蔑的說,“莫要狡辯,那絲線上的麝香,可是真真的!”
“絲線?……難道是那金絲線!那是皇後送來的!”秋香兒突然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