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又問梓怡:“可是皇上為什麼還不醒?費梓怡,你可是簽下軍令狀保證皇上能醒的。”
梓怡心想,這任什麼好人,躺了好幾天,都會躺出毛病的,何況這皇上血栓中風,哪能一下子就好呢?臉上卻不敢露出半分不恭敬的神情,只恭敬的回答:“皇上被寒邪入侵的時間太久,還要多灸幾次才能見效。”說著,一邊把皇上扶著躺下,一邊收了銀針。
皇後見針灸過後的皇上,面色確實紅潤了些許,心中暗想,若真被梓怡把皇上治好了,又得給這丫頭記上一功,這丫頭跟盧曉思和董妃是一路的,她若得勢,董妃必然得勢,本來董妃已經成了貴妃的不二人選,若再得勢,恐怕就是下一個杜淑珍,直接威脅到自己的皇後之位。而這董妃不比杜淑珍只有一個跛子兒子,董妃是三王爺崇博贊的親娘,又是四王爺崇博嘯的養母,她若得勢,恐怕自己和太子的根基就會受損。皇後思來想去,不能讓梓怡把皇上治好,於是大袖一揮說:“你這賤婢,明明是把皇上治的壞了吐了血,卻信口雌黃,其實就是在拖延時間,來人,把這賤婢打入大牢。”
梓怡一聽皇後氣急敗壞的要把自己打入大牢,心知那大牢又陰又冷,就算是好人也會被精奇嬤嬤們拾掇的不像人樣,基本就是半死了,心中又氣又苦,只得磕頭求饒:“皇後娘娘,請相信梓怡,多灸幾次梓怡一定能讓皇上好的。”
盧曉思見禦林軍已經提劍欲趕上前來,抓走梓怡,心下焦急,不顧自己七八個月的身孕,一下跪倒在地懇求:“皇後娘娘開恩啊,梓怡是妾身的醫官,妾身願以自身擔保,梓怡一定能救治皇上,若治不好,妾身願以己身與費女官一同受罰。”
皇後輕蔑的看著盧曉思說:“你不過因懷有龍嗣而得寵,這裡其他妃嬪個個比你位份高,還沒說話,你倒是先鬧僵起來,不是恃寵而驕是什麼?”心中暗想,既然這盧曉思願意與梓怡一起受罰,不若趁這個機會,將兩個人一起撂倒,也省下盧曉思生下孩子留下後患。便冷笑一聲說:“好啊,既然你願意陪著這個賤婢受罪,那我就成全你們,給你們一次機會。來人,將盧才人和費梓怡一起送到冷宮,只有給皇上施針的時候才能出來,三天之內,若皇上不醒,費梓怡斬立決,憐才人貶為廢人,永居冷宮。”
董妃聽得這話,知道皇後心意已決,自己再上前求情,不過是多連累一個人,而如今三王爺、四王爺因皇後的封鎖,只能入前朝不得出入後宮,自己若出事,就連個做主拿主意的人都沒有了,還不如自己先明哲保身,伺機而動。其他妃嬪心中暗想,看這樣子皇上是一時三刻醒不過來了,如今朝政有太子和左相李牧之把持,後宮又有皇後做主,皇上得病一事,皇後以太後娘娘年歲已高不能激動為由,封鎖了太後的訊息,如今的後宮便是皇後一人做主,便權衡當下,無人出聲。
禦林軍便連扶帶拉,將盧曉思和梓怡二人,送到了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