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無忌、蘭溪公主、周無言略坐了一會兒,說了一派子話,便很快離去。
周無忌、蘭溪公主、周無言走後,董妃也派人來了,送了上好的野參,彭山王派紅雪來,送了番邦進貢的雪蓮和跌打藥膏,太子妃和良娣何洛瑤奉太子之命,送了禦用的祛疤膏和續命散,各種奇珍異寶,瞬間擺滿了屋子。
太子妃不過例行公事,放下東西就走了,何洛瑤卻沒有跟著走,而是拉著梓怡的手,眼中含淚。說了一句:“你怎得這樣傻呢?”
梓怡笑笑說:“當時自己也不知道,就那麼鬼使神差的撲過去了,好在老天憐見,留了我一命。”又轉而拍著洛瑤的手寬慰洛瑤幾句,順便問道:“可別光說我了,自從咱們姐妹自上次上巳節相聚,已有小半年未見,宮中的姐妹見面的機會多,唯獨你不得見,卻是愈發想你了。你怎麼樣了,自上次一別,今日一見,姐姐到愈發明人了,想來太子是極疼惜姐姐了。”
洛瑤紅著臉說:“自上次上巳節得你相助,在晚會上表演了騎射,又得父皇賜字,太子自然是對我刮目相看的,由此,來我這裡的次數與日俱增,太子妃那裡也不敢再欺負於我,如今比以前真的是地下天上了。”說著不自然的把手放到小腹之上,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梓怡高興的抓著洛瑤的手問:“可是有喜了?讓我把一把。”說著抓起洛瑤的手把脈。
“姐姐,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呢。”梓怡驚喜的說。
洛瑤點點頭說,“正是三個月,也是幾天前害喜才讓太醫把出來的,也只太子宮裡人知道,想著還不穩健,也沒有著急告訴皇上皇後。”
梓怡說:“三個月正是要小心的時候,姐姐可千萬照顧好自己。那人那裡,可要提防些。”
洛瑤暗下眸子,說:“可說妹妹最是個明白人兒的,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那人比我侍寵的早,卻遲遲沒有動靜,皇後和李家那邊都盼著她生下嫡長子,如今若被我搶去長子的位子,可不知道她心裡會恨成什麼樣呢?”
梓怡悄聲問:“那人可有什麼動作?”
洛瑤說:“太醫把出喜脈那天,只聽說她把她房裡的下人奴才都給打了,屋裡琅器、瓷器摔了一地。但是第二天倒面不改色的來給我道喜了。”
梓怡說:“依她的性子,本是個沉不住氣的,這次能這麼做,恐怕還有深意。姐姐一定要留意。”
洛瑤點點頭說:“我本來是不想爭的,更沒想當什麼太子妃,無奈命運走到這一步,況且太子他,他待我不薄,我又懷了麟兒,我一定要保護好腹中的孩兒。妹妹放心,我已經將情況通知爹爹了。爹爹雖在南疆,但跟宮中也頗多聯系,肯定不會放手不管的。”
梓怡於是放心點點頭,又囑咐許多保胎安胎的法子,兩人說了半天的話,何洛瑤才依依不捨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