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博嘯一把抓住梓怡的手,把她拉轉過來。梓怡鵝黃的雲錦翻飛,烏黑的秀發飄揚,身上的芙蓉香醉人心脾,那些蝴蝶彷彿是要飛起來一般,而一雙煙雨迷濛的大眼睛,更是攝人魂魄,寫滿不捨二字。連崇博嘯都醉在這如畫的容顏中。禁不住低低一吻吻到梓怡耳際,似夢囈般說:“你若願意,大婚那日我一併娶你作側室,就居住在這嘉樂別院,如此你便不必搬走。”
崇博嘯的吻令梓怡渾身酥軟無力,他說要娶自己了,他是在意自己的,這不是自己夢中的期許嗎?大腦中幾乎要夢囈般的答應他,說好。但是內心深處僅留的一絲清明,讓梓怡一把推開崇博嘯,說:“我不願意!”梓怡平複一下,說:“我不願意跟別人共侍一人。”
崇博嘯堂堂皇子,何曾被人如此拒絕過,怒道:“且不要說我是皇家子弟,就是普通富貴人家,哪個不是三妻四妾。何嘗不是共侍一人?”
梓怡心想,是啊,三妻四妾,哪個男人又能情有獨鐘呢?自己是痴人說夢了,於是冷笑一聲,說:“別人可以不代表我就可以。”心中想,我如何能跟你解釋,在我們那個時代,一夫一妻才是合法?人的感情若能分成很多份,哪一份又能得圓滿?便說“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梓怡只願一生一世一雙人,艱難困苦也罷、清茶布衣也罷,唯獨感情無法與人分享。”
崇博嘯按捺住氣憤,好心好氣的跟梓怡解釋說:“這娶蘭溪公主是皇上的命令,更是為了兩國安好,百姓安逸。大不了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娶其他妾室,多來這裡看你便罷。”
這幾乎是專寵的待遇,梓怡仍舊搖搖頭,咬牙說:“即使是我跟她兩人,我也無法讓自己假裝對方不存在。與其到時候變成妒婦惹人厭煩,不若如今便各自分開。”少許又說:“蘭溪公主不嫁太子,還可以嫁給二王爺、三王爺,如今嫁與四王爺,想必王爺也是費了好大周折。既然王爺如此看重這聯姻,心中又有多少位子留給梓怡,我看,你我還是合作的好。”
崇博嘯不料梓怡如此固執倔強,又被梓怡一語說破,面上無光,大袖一揮指著梓怡怒道:“你!”
梓怡並不懼怕,高傲的抬著頭,如天鵝仙子般,拿起收拾的東西和“知音”離開,留給崇博嘯一個倔強優雅的背影,而自己心中卻心碎了一地不能收拾。
崇博嘯氣憤難平,一揮手,身邊的紫檀木條幾便瞬間翻飛,碎落一地。
離開嘉樂別院,梓怡卻不知道天大地大,該去哪裡好。
紅兒見梓怡收拾了東西,忙不疊的緊跟其後,非要跟隨梓怡入宮。陳叔說,紅兒入宮的事情已辦妥,便是太醫院的一名奉掃灑的小宮女,腰牌也已領了,直接跟梓怡進宮即可。
好在有紅兒相伴,一路鬱郁回到宮中,梓怡便覺心中於堵,懨懨的不思茶飯。草草安排下紅兒的住處,自己回屋便躺下歇息。本來這後背的傷就沒有全好,這一頓大動幹戈,這一躺竟然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