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姑姑笑著說:“還不是您老人家寵壞的。”
又對延意說:“公主,這是新來的費女官,現在服侍太後。”
延意早一溜煙坐到太後跟前,上下打量著梓怡,說:“費姐姐的大名可是傳的響的很呢,說是在朝堂上智鬥了貴妃娘娘,還說是太子的心尖上的人物。今天一見,果然是明豔不可方物,看來名頭比我這個小公主還大呢!“
梓怡一聽這話半是嬌嗔半是埋怨,想到這延意公主是皇後的愛女、太子的胞妹,也摸不準這公主是什麼性子。忙解釋說:“梓怡當時只為保命,一時頂撞了貴妃和皇後,還請公主贖罪。另外,梓怡跟太子並不熟識,想是公主意會錯了或者是外面人瞎傳的,公主您別放在心上。”
延意只用眼覷了梓怡一眼,並不答話。便又膩在太後跟前閑話。延意是太子崇博賢的親妹妹,時常纏著太子一起換裝出宮玩耍,因此,見的世面也多一些。便眉飛色舞跟太後和春華說起這幾次出去的見聞,說到高興處幾人哈哈大笑。
梓怡見延意不在自己身上糾纏,也樂得高興,便忙著侍奉茶水糕點。
說了一派子話,元壽公公進來稟膳。太後便問延意:“好久沒留下用晚膳了,要不今天在這裡一起用了?”
延意略整整衣裝,站起來說:“不用了,今兒出來沒稟皇母,想來還等著我回去用呢。下次我再來。”說著跟春華姑姑和太後告了安。
又說:“費姐姐今兒一見,甚合我意,不如姐姐送我出去吧,我們姐妹倆也親熱一番,再說會子話。”
梓怡哪得推辭,忙略挽起延意的手,扶著延意向殿外走去。
延意只帶了一個貼身丫鬟,十三四歲,到也幹淨利索的緊。延意打發她先回蜀意宮,然後親熱的跟梓怡挽著手慢慢走,一路有說有笑。
行至一處無人的假山後邊,延意說:“姐姐,我們到假山後邊略坐一坐吧,延意有些累了。”
梓怡忙道甚好。
來到假山後邊的石凳上。延意一改剛才喜逐顏開的表情,甚為嚴肅的問:“費梓怡,我有話問你!”
梓怡聽這聲音冷的都能結冰,不知就裡,只忙躬身道:“請公主示下。”
延意問:“你對太子殿下,是何居心?”
梓怡一驚,忙跪下道:“公主定是誤會了,我與太子殿下甚是清白,毫無關系。”
延意氣道:“我跟太子從小一起長大,關系深厚。今兒他聽說你在承乾殿受杜娘娘委屈了,忙不疊的讓我來替他看看你,還讓我給你託話,說以後若有急事可以出示他的令牌。”說著從衣袖中拿出一面金鑲玉的令牌,上琢“永壽”二字。
梓怡不敢接,延意又說:“這話我是帶到了,但是你也知道這宮裡私相授受是大罪。我認為你還是不要的好,你說呢?”
梓怡心中料到這公主來勢洶洶,必是惱怒自己,便說:“我與太子只數面之交,本受不起此等貴重之物,還請公主代為還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