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怡緊站在翠衣少女身後,眼疾手快,迅速隔住李彤玉意欲扇過來巴掌。梓怡素日裡多運動,體質自然比李彤玉等深閨小姐要好,李彤玉的手被梓怡抓住竟然一點也動彈不得,心中繞是氣憤又不得行事。
梓怡放開手,徐徐的說:“大家都是待選的家人子,誰也不比誰高一頭,姑娘既然是左相的女兒,更應該率先垂範,不然讓不明就裡的人說姑娘仰仗家裡權勢欺負人,這話要是傳到宮裡,恐怕也有損姑娘清譽。”
李彤玉聽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但也知道梓怡的話有道理,便開口對翠衣少女說:“這次饒過你,你叫什麼?”
翠衣少女也不害怕,依舊不卑不亢的說:“我叫何洛瑤,怎麼?想秋後算賬也得等你選上再說。”
李彤玉哼了一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何洛瑤轉身對梓怡說,“謝謝姑娘仗義相助”。
梓怡笑著說:“不必客氣,我倒是很敬佩姑娘的膽量呢。”梓怡略一皺眉又說:“不過,這李彤玉來頭很大,姑娘還是小心為好。”
何洛瑤說:“我本來也不想參選,不過是應付事罷了,也不會跟她爭,就是看不慣她的小姐脾氣。再者,我父親是武將,是鎮守大理的鎮南王,縱然他爹是左相,權傾朝野,我們這邊天高皇帝遠,也奈何不了。”
梓怡一笑說,“如此便好。”兩人互通了姓名年紀,何洛瑤今年18歲,比梓怡大一歲。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一起查驗了官籍,入得宮中。
邵陽殿,一名穿戴比較考究的姑姑站在殿前說:“各位入宮參選的家人子,今日參選,分四道程式。第一是驗身觀行,第二是對話觀面,第三是婦德婦行,第三是展示才藝。請各位家人子做好準備,我們分組進行。”
於是,將參選的女孩子們每20個一組,分為8組,分別進行測試。因為是按照姓氏筆畫分組,梓怡沒有跟洛瑤分到一組。
第一步是驗身觀行,由後宮一等姑姑主持,其實比較像現代的體檢,先是每個人魚貫向檢驗的姑姑問好行禮,檢視是否有不良於行、五官不端正者,再有太醫把脈,確定身體健康,然後是由經驗豐富的精奇嬤嬤檢查是否是處子之身。這一關大多數人都能透過,所以進行的也比較快。
第二關是對話觀面,由欽天監的八品女官主持。對話觀面,一則要求女子面容姣好,身材妖嬈,是百裡挑一的佳人;二則由女官與家人子對話家常,要求女子對答得體,儀態萬千,有後宮佳麗的風範;三則是由善於面相的女官為家人子看面相,天庭癟小、鼻方嘴闊、嘴唇窄薄等無福的面相,都不能進入下一輪。這一輪下來,許多容貌不夠精緻的姐妹都被淘汰了,只剩下80名少女,個個都是貌美如花。
第三輪是婦德婦行,有宮中七品司簿司女官主持,主要考問家人子們是否熟讀《女史》、《女戒》,婦德是否符合後宮要求。此時梓怡這一組只剩下12名女子。三個人一組進殿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