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怡身上的熱度終於漸退,崇博嘯放下心來,便圍坐著火堆,感到滿身的疲憊。
這一夜,梓怡的燒終於褪去。
翌日一早,梓怡醒來,見崇博嘯的棉袍蓋在自己身上,而崇博嘯卻只著中衣半靠在石洞壁上沉沉睡去,忙起身把棉袍蓋在崇博嘯身上。
崇博嘯被驚醒,見梓怡起身,忙問:“你可見好了?昨晚發熱症燒的很高。”
梓怡回想起迷迷糊糊中,彷彿崇博嘯為自己擦拭額頭降溫,又抱著自己照顧了自己一夜,嫣然一笑說:“已經好了,謝謝你,你照顧我沒睡好吧?”
崇博嘯還沒回答,這時,卻遠遠聽到無痕的嘶叫聲,又聽得遠處傳來呼喊聲:“四爺……怡小姐……”
“是倩雲她們……”梓怡高興的說。
梓怡和崇博嘯二人出洞一看,溫暖的日光已照耀山頭,韓泉、倩雲和何陸等人,已經把雪崩封住的山路打通,尋了上來。
此時,跟在眾人後面一頂轎子,從轎中走出一名眉目如畫、千嬌百媚的女子。
崇博嘯見到她甚為驚喜,叫道:“華兒”,便飛奔過去。
被喚做華兒的女子眉頭初皺,便似梨花降落般令人心有不忍,她嬌嗔的說:“嘯兒,你怎麼這麼不當心,這麼冷的天還上什麼山……”
崇博嘯如此寒冰一般的人物,在他面前竟然似個孩子,說:“都是我的錯,讓你擔心了……”
梓怡見狀,心中如萬千螞蟻啃噬一般,酸澀的緊。原來他有心上人了,怪不得自己萬般委曲求全,他終究要送自己給太子。梓怡的眼淚掉落下來,身上的寒意一陣陣傳來,卻比不上心頭的冰冷。
此時,倩雲等人找到梓怡二人,忙給梓怡加了衣裳,又拿出皮囊裡的熱水讓梓怡喝了,眾人方才小心翼翼的下山。
崇博嘯早擁著華兒跟下人交代說:“今晚宮中家宴,我要帶華兒快些趕回去了,你們好好照顧怡小姐,護送到費府。”說完扶著華兒上轎,自己騎上馬離去。
眾人領命,轎夫抬來轎子,梓怡依依不捨的上轎,望著崇博嘯高大和俊逸的背影出神,心裡像被掏空了一般。
難道崇博嘯與雨涵一樣,命中註定都是自己得不到的人麼?
大年三十,宮中,崇華殿。
崇華公主忙著給崇博嘯換下一路上半濕的衣衫,嘴裡嬌嗔的說:“嘯兒,什麼樣的女子值得你拿性命去救,你難道是對她動心了?”
崇博嘯略笑笑說:“華兒,你不懂,她不過是我要用的一顆重要棋子而已。”
崇華公主柳眉倒豎,佯裝怒道:“棋子?哪個棋手會不顧性命的救一個落崖的棋子?會為陪著棋子在雪山過一晚?以你的輕功,我不信那些雪能堵得住你。”
崇博嘯解釋說:“無痕的後腿受傷了,沒法走了。”
崇華公主用透徹無比的口吻說:“你的意思是為了馬而不是為了那個女人?”
崇博嘯點一點頭,給了一個正是如此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