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博嘯聽了一笑,說:“超短裙?是什麼東西?”
梓怡暗道不好,又蹦出現代詞了,忙打哈哈說:“就是很短的意思啦。”然後忙轉過身假裝整理衣服,避開崇博嘯追問的眼光。
崇博嘯沉默稍許,說:“你在這裡等一等,我去找些柴火和吃食,晚上山上冷的很,沒有火,我們恐怕要凍死在這裡。”
崇博嘯砍了些松枝,又極靈巧的捕了兩只雪兔。梓怡則找了點松軟的幹燥葡藤,在山洞裡鋪上一些,坐上去倒還算松軟。
日薄西山時,崇博嘯扛著兩捆柴火,提著兩只雪兔,已經慢慢走回來了。這一刻,梓怡突然覺得,倆人做一雙男獵女織的世間男女,該是多麼幸福的時光。
山洞本身是由凸起的山石天然形成的,空間很小,只容2,3個人轉圜。崇博嘯便把洞口的積雪清掃幹淨,在洞口架起柴火,又用隨身攜帶的打火石點起火堆,隨著嗶嗶啵啵的木柴燃燒聲音,洞裡的寒意才稍稍褪去。
崇博嘯又用兩根木棍插著雪兔在木柴上烤起來。梓怡蹲在火邊,一邊烘烤被雪撲濕的大氅,一邊深呼吸嗅嗅雪兔散發出來的肉香,禁不住自言自語小聲的說:“再來點蜂蜜、辣椒和孜然,真是絕美的bbq啊”。
洞外,馬兒悠閑的吃著草,太陽漸落,皎月升起,地上落霞與銀華交輝。
洞內,火堆的紅光照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專心的烤著兔肉,女的則眼饞的望著肉吞口水,畫面極溫馨。四下都是靜悄悄的,只有松枝的油脂和兔油滴到火堆中,偶爾産生一個花火的爆慄。
不久,肉香已彌漫滿洞,崇博嘯看一眼口水都要掉下來的梓怡,撕了一條兔腿給梓怡,一遍佯裝不經意的問:“bbq是什麼?”
梓怡正燙的唏唏噓噓吃著兔肉,一聽這話,差點沒咬到舌頭:“你……你……聽到了?你是什麼耳朵啊?!”
崇博嘯說:“你不知道習武之人,眼力聽力都比普通人強一些麼?”
梓怡暗暗腹誹,打著哈哈說:“沒有什麼了,我就是說是絕美的美味,美味……”
崇博嘯一邊優雅的吃著兔肉,一邊貌似漫不經心的說:“你還不說實話嗎?你到底是什麼人?”
梓怡一愣,這下切切實實咬到舌頭了,痛到不行,心裡百轉千回,最終決定還是裝傻:“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是梓怡嘍,以前是徐柔憶,你都知道的。”
崇博嘯依舊用削鐵如泥的龍泉劍片著兔肉吃,手上不沾一點油星,緩緩說:“你以為我沒有摸過你的底麼?徐柔憶,徐家二女,年16,對了,過了今夜就是17了,你是大年三十的生辰是不是?善女工歌舞,但只略讀過一年書,粗粗識字,並不擅寫字,縱然你跟隨了黃大人學過繪畫書法,這寫字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出來的。就算你練的出來,且不說這個,就說你當時在中秋宴上跳的那支北方宮廷的芭蕾舞,據我所知,徐柔憶從未離開過蜀南,如何會北方宮廷的舞,你做何解釋?還有下人報你經常會說些比較奇怪的詞,你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