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老爺說:“怎麼?杜大人?剛才你自己的說的話全是放屁麼?”
杜陽剛想轉身告退,被費國公喊住,權衡一下,一下子跪倒在地,一邊扣頭一邊說:“是我杜陽瞎了眼,得罪了王爺和國公爺,還請二位大人大量,饒過我的狗命吧!”說完,心一橫又說:“兩位大人,在下也是奉娘娘的懿旨行事,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費老爺一拍桌子,喝道:“你少拿貴妃壓我!就算是貴妃娘娘來此,我也要跟她理論一番,私闖我費府是何道理!”
崇博嘯眉頭一皺,早不願意再聽杜陽在此聒噪,說道:“國公爺還跟他費什麼唇舌,來人,拿下!”
早從後堂竄出幾個精壯侍衛,一把扼住杜陽要害,將他扣壓在地。
崇博嘯說:“四品懷化郎將杜陽,私闖侯府、藐視王爺、意圖不軌,著押往大理寺候審。”
杜陽聽到此處,癱軟在地,又不死心的喊著:“我可是杜貴妃的侄兒,我姑母不會看著不管的……”卻早被崇博嘯的侍衛長韓泉拉了下去。
徐國璋抱拳向崇博嘯行禮道:“幸虧嘉王爺將計就計,才讓這廝中了圈套。”
梓怡十分不解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徐夫人拉著梓怡的手微笑說:“嘉王爺早料到如果沐澤出獄,杜陽這廝會有所圖,所以早放了風聲出去,然後又去牢裡虛走了一圈,把衣服跟沐澤對換了,自己扮了沐澤演了這出戲。”
崇博嘯冷硬的臉上有了一絲笑容,在梓怡耳邊輕聲說:“這還要感謝你送給我一位得力助手,若不是程素查到金麗華金姨娘與杜陽有聯系,又素來與徐家不睦,藉著金麗華的嘴向杜貴妃告密,我們也使不出這招將計就計。”
徐國璋向崇博嘯和費國公一抱拳說:“時候不早了,王爺還要去大理寺,國公爺還要審問那細作,徐某就此告辭。大恩大德,徐某銘記於心!”
徐國璋又向梓怡說:“怡兒,如今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面。你自己珍重。明年開春入宮,這一去,不光牽扯你自身的榮華富貴,也牽扯著費府和我們徐家,你自己一定處處小心、謀劃萬全,切記切記。”
梓怡見如此短暫就要分別,又十分貪戀與徐夫人在一起的感覺,不禁眼淚便掉落下來。一邊點頭稱是,一邊依依不捨問道:“爹孃可還有什麼吩咐?”
徐夫人說:“娘只希望你自己平安快活就好。至於在後宮什麼權力之爭,虛無縹緲,看你姐姐就是例子,娘不想你步柔珠的後塵啊……”
徐國璋長嘆一聲道:“娘子這話糊塗啊,這後宮之中,沒有權力,何來平安喜樂。”
這時崇博嘯走到徐國璋跟前,說:“徐大人放心,本王定會護怡兒周全。”
費夫人也說:“是啊,有我們費府在後撐腰,必不會讓梓怡低人一等的。”
這些話另梓怡心中暖暖的,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梓怡都沉醉在崇博嘯的一句“護她周全”之中。
如此,徐國璋夫婦二人拜別離開。梓怡直送到青城邊界,徐國璋說再向前不適宜女子相送,自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