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倫急忙探頭來看,待看到她疼的皺在一起的小臉頗為心疼,一雙大眼充滿無助,便又心疼又著急的說,安慰她道,“我去採一些草藥來,你放心,不會走遠。”
一句,你放心,讓梓娟心裡安穩不已,梓娟小小的心裡,只要一句放心便是天大的誓言,只要在他身邊,信他就好。
馮士倫在湖邊採了些薄荷並一些消腫的茜草,細細嚼碎了敷在梓娟腳腕上,又拿出絲絹把草藥輕輕包紮在梓娟受傷的腳腕處,便命車夫緊趕著回嘉王府。
梓娟蜷在馮士倫的身邊,如小貓一般溫順。她一顆心怦怦直跳,偷瞄著馮士倫的側臉,眉目溫暖如畫,雙手白皙修長,一言一笑都是斯斯文文的模樣,濕潤的紅唇讓梓娟心神蕩漾。梓娟禁不住低喚一聲,士倫哥哥!
馮士倫趕緊轉過頭,問:“還疼嗎?”
迎來梓娟溫香軟玉的蜜唇,偷吻在馮士倫幹淨的側臉,梓娟害羞的說:“待梓怡姐姐出嫁了以後,你娶我好不好?”
……
梓怡告別梓娟二人,跟車夫說,去欣榮客棧。
上次程素告訴她,他住在這裡,有急事可以來找他。
到了客棧,梓怡並不知道程素住哪一間,又不方便打問,便扶著倩雲的手緩緩下馬車,並不著急走進客棧,而是把一把紅綢飛鏢拿在手上把玩,不多時便有個苗人模樣的男子走上來,問:“可是怡姑娘?”
梓怡點點頭,收起飛鏢,跟著男子上了二樓。
程素正在跟一幫人研究地形圖,有的說山南路程進,攻打方便,有的說山北防禦松,便於得手,正爭吵不下,見梓怡來,程素大喜過望,忙叫眾人噤聲,讓他們都下去。便問梓怡:“你怎麼有空來看我了?”
梓怡也不答話,只看著地形圖說:“這是哪裡的地圖?可是天倉山?”
程素見瞞不過,便應聲承認。
梓怡怒問:“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攻打邊陲?想造反嗎?”
程素見梓怡怒目圓睜,一張小巧靈秀的白淨粉臉氣的通紅,忙引她在桌邊坐下,又倒了茶水給她,說:“我想你一定是擔心徐家二老,想救他們,才依附費家和四皇子嘉王爺,只要我拼死救了他們,你就不必這麼寄人籬下了,而且,也不用,也不用以身侍人。”程素低著頭輕聲說。
梓怡見他說的誠懇,也不好發火,只得耐心說道:“暫且不說我是不是寄人籬下,且說你有多少人馬?3000人?駐守邊疆的大軍至少也有萬人,你能以寡勝多?你算你救得出他們,你叫我徐家以何面目見人?他們誣陷我父親成了叛國的反賊,我父親一生為國盡忠,已是心灰意冷,如果逃脫,那就是坐實了反賊稱號,你倒不如殺了我父親。”須臾,梓怡又狠一狠心,盯著程素的眼睛說:“況且,你去攻打邊塞,就是跟嘉王爺作對,我說過,我的命是嘉王爺救的,你與他作對也就是跟我作對。”